李耀几人闻言,脸色为之一喜:“范大人所言极是,此事皆有白莲教而起,我等不过受其牵连,这都是白莲教意图倾我朝社稷的阴谋!”
梁横江痛哭流涕,捶足顿胸一副懊悔极深的模样:“我儿虽顽劣,可本性不坏,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若非白莲教逆党从中设计,我儿岂会殒命当场,可怜我儿啊……”
大理寺的案卷一出,基本代表此事尘埃落定,女帝亦是颔首,其中哗变案件详情在朝会之前就已经了然于胸。
“如此说来,五位大人确实和聚集点流民哗变之事无关?”女帝出声问道。
范田建正色道:“的确如此,看似偶然的哗变,在这其中,皆是白莲教的手笔,然则,五位大人的亲眷只怕并非所言这么无辜,其本性并非纯良之辈,若非如此,也不会这般轻易被白莲教逆党操纵利用。”
卷宗之中事实详尽,不偏不倚,没有偏袒五大权贵的任何一方,同样也没有帮助女帝和苏哲对五大派系落井下石。
范田建此人刚正不阿,做事又古板严苛,在被唐王掌控的大理寺中格格不入,为官二十年还只是一个督尉,这大理寺中丞之之位,还是近来女帝为了方便他查案破格提拔的。
女帝没有出声,威严的视线在五人身上盘旋:“五位大人,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臣教子无方,愿领罪!”李耀第一个承认:“只怪微臣平时对孩儿管教少了,这才酿此大祸,请陛下责罚!”
梁横江以头抢地,泪水打湿衣衫:“子不孝,父之过,圣上惩处,我当一力承担。”
苏哲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大晋官场繁杂,从县城到郡城,府城,省城,阶级森严,而能够站在这养心殿中的每一位,都是经历无数厮杀得以跻身其中的佼佼者,演技早已出神入化。
谁都知道,此事必将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五大权贵最后的惩处只能是无关痛痒。
你知道我在表演什么。
看表演的也知道你为什么表演。
你也知道我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表演。
一场大戏,已然开场,范田建为五人撇清罪名嫌疑之后,五大权贵已经开演,只等着最后落实,不过,在这之前,需要一个足够身份的人开口,掀开最后的落幕。
“圣上。”果不其然,巍然不动的唐王开口了,吵吵嚷嚷的养心殿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唐王起身,威严俊雅的面庞上并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