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坏不少,对韩明霜归家的不满全都发泄在她身上。
她突然就想起韩愈那个粗人了,虽然他有些鲁莽,可对自己确实不曾动过一次手,大声过一句。
好像有一阵冷风悠悠吹过,白氏打了个抖,深吸一口气,进到韩霆的房中。
“二爷,有件事办砸了。”
白氏沉郁地开口,韩霆一听御赐之物没了,顿时大怒。
“你这女人是猪脑子吗?那是陛下赐的!”
入了裴洵声的手,当然没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他焦虑地走来走去,瞪着欲哭无泪的白氏,沉下脸:“事到如今,只能将此事推到你那好女儿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白氏见他未对自己发火,脸色好了一些。
“为了讨好裴洵声,韩明霜偷了我书房里的玄铁弓,私自送去了都督府。”
韩霆拍板。
“此事无人过问最好,若有人问起,便如此交待。”
两人将黑锅推到了韩明霜身上,终于心安理得入睡。
没想到第二日一早,白氏难得起得晚些,待她起身梳妆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满脸怒气的韩霆冲了进来。
“裴洵声这个阉货!”
他脱口一句粗话,将手边花架掀翻。
“怎么了这是?”
白氏心惊胆战地挥退伺候的丫鬟们。
韩霆死死盯着她,到底还是没甩下巴掌。
“还不是你那好女儿干的事!”他恨恨握拳,“今日上朝,裴洵声将肃州渭河决堤一事捅出,言明是我与宣左相当时主修的堤坝有问题,害得我被陛下狠狠斥责了一通,恐怕升迁又无望了。”
“什么?”
白氏大惊,这朝堂之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宣左相呢?他未受罚?”
这事总不能只有韩家倒霉!
“左相功过相抵,宣文央也参与了当初修堤一事,他被贬了。”韩霆一脸愠怒,“况且,工部侍郎刘大人不知从哪收到了一封密信,言明我学他找相府买官,现在也开始忌惮我,此后我在工部定将寸步难行!”
他越想越气:“都怪韩明霜这贱人!”
可他也不敢真叫韩明霜过来出气。
韩明霜性子太烈,若闹大此事,韩家也讨不着好。
韩霆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这阵子别动其他心思了,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顶着风头照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