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住哪里,好在她在府衙留了住址,贾刚才能找到这里来。
袁松今晚有应酬,他看水乔幽最近也忙,和她交代了一句,没让她陪同。
他没在府上,估计是还没回来。
水乔幽连蜡烛都没灭,当即关了院门同贾刚往府衙赶。
“人怎么死的?”
“好像是上吊死的。”
“好像?”
“他们家人不肯说是怎么死的,也不准我们查看尸体,我找了机会瞅了一眼,看到死者脖子上有勒痕。”
那一家人不仅不准府衙的人碰尸体,也不肯去府衙里面好好说,就是要守着尸体待在大门口。他们那锣鼓是还没到府衙门口就开始敲了,到府衙门口时,他们身后已经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如此一来,官差们也不好对他们动粗。
水乔幽同贾刚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府衙门口,那一家人还守着尸体在府衙门口哭天抢地,外围看热闹的比贾刚走之前还多了不少。
今晚值夜的人除了守大牢的都到了门口这边看着,大家瞧见水乔幽来松了口气。
喊得最大声的是死者的一个侄子,中年汉子看到几个本在和他们拉扯的官差都去迎水乔幽了,立马意识到她是能主事的人,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
下一瞬,哭的喊的,敲锣的打鼓的都更卖力了。
今日的天阴沉了一下午,到了这个时辰,终于有了点小雨飘下来。
这点雨,恰好就让他给利用上了,顶着雨喊,老天爷都知道他们家的冤屈,看不过去了,帮忙喊冤来了。
各种声音一混,弄得人头晕脑胀。
水乔幽走到他面前,冷眼望着他。
他那句官府仗势欺人喊了一半对上水乔幽的目光,心头一凛,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了,剩下一半喊不下去了。
水乔幽站在灯笼下面,又慢慢扫了一圈。
黑暗处看光下之物,清清楚楚。
其他人被她这么一扫,觉得就像是忽然变天了,背后生寒,一个个气势都弱了下来,敲锣的打鼓的手倒没敢再动。
下雨了也不肯离开的那些看热闹之人,水乔幽暂时也没让人赶他们。
水乔幽的目光落回到用白布遮着的尸体身上,吩咐道:“唤仵作来。”
仵作早就来了,就在旁边,无奈家属不让他们碰尸体,他一直都没能发挥。
听到水乔幽吩咐,他连忙举手出来,在水乔幽的眼神示意下去查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