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涉直到获救的故事。
其实这样也好,纪平澜和文逸清也同样一点都不愿意回想起那段噩梦一样的经历。
不过光是这个删节版的故事也足以成为无聊的海上生活里经久不衰的话题了,于是在航母上的日子纪平澜跟何玉铭走到哪里都能收到美国人好奇的目光。
纪平澜终于可以刮了胡子剪了头发,将自己洗刷干净换上了一身美国人友情出借的备用军服,深蓝色的海军校官制服扎上腰带以后十分显身材,他对着镜子看来看去,可不管怎么看还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穿一身纯白色尉官服的何玉铭正在一旁用打字机敲着一份文件,他头也不抬地说:“你再臭美我可要过来扒你的衣服了。”
纪平澜赶紧说:“我才不是在臭美,就是看着……觉得别扭。”
他努力调整了一下打歪的领带,然后才发现别扭在哪里,中国人的脸穿着美国军装,总是看不顺眼的。
何玉铭平淡地说:“不喜欢就别穿,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光着。”
他这样直白,即使自认为已经习惯了被调戏的纪平澜也禁不住老脸一红,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好歹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总是被何玉铭这么压着欺负啊,便故作生气地过去逮他:“我叫你嘴贫。”
何玉铭淡定地打完下一个单词,才一把抓住纪平澜伸来的手,作势要把他摁在床上。
纪平澜有些猝不及防,加上本来也是有心让着,居然就这么轻易地被摁倒了,看何玉铭得寸进尺地真要脱他衣服,纪平澜才急了:“别……会有人……”
何玉铭微笑着一挑眉毛:“那又怎么样?”
“不……不行!”被碰到了敏感部位的纪平澜身体一僵,以为他是要来真的,立刻面红耳赤地挣扎起来。
何玉铭被他失手一推,跌下床撞在了舱壁上,看到纪平澜一瞬间露出了后悔自责的表情,何玉铭勾起嘴角阴险地笑了:“长出息了呢,居然敢反抗?”
纪平澜耳朵都红了,弱声说:“这不能怪我……俗话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下一句。”何玉铭阴笑道,“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镇压!”
被突袭的纪平澜发出短促的惊喘声,两人拳来脚住,在几平米的小舱室里打闹起来。
被安排在同一间舱室的文逸清正洗漱完毕,端着脸盆挂着毛巾走进来,他楞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用在他看来招招凶残的战术动作打斗,他还在用短路的大脑试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