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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年年死后,李红就疯了。
我爸又染上了酗酒的恶习。
家里没有我们姐妹的支撑,日渐的就破落了。
贫困滋生暴戻,听说我爸还去赌博,把家底都掏空。
因为大宝户口的问题我还要回去一趟。
刚到家门口,就听到摔碗骂街的声音。
“李红,你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干嘛?”
“年年的事,我难道不伤心?”
李红没有了往日的趾高气扬,落寞的坐在地上。
“我的女儿啊!都是江非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她血债血偿。”
听到这句话,我迟疑的转了身,还是不要进去了,免得惹了一身骚。
可是来不及了,李红从后面冲了过来。
我早有准备抱着身子跳到一旁。
她用力过猛,一头栽到了地上。
头上磕出了鲜血,然后身子颤抖着。
我看了几眼,我爸就抄起棍棒向我抡来。
“孽种,你还敢回来?”
他的身体早就被酒掏空了,一时没稳住脚,就砸在了李红的头上。
一阵痛苦的呻吟,血流了满地。
“怎么会这样?”我爸喃喃自语。
见状我迅速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我哭着说:“是我爸发酒疯,把李阿姨给打死了。”
家里没有监控,我的证词成为关键。
我爸被关在监狱,我一口咬定是他杀了李红。
法医经过验伤,又测出我爸饮酒过度。
他也被判了过失杀人,无期徒刑。
更为可笑的是,他和我前夫祈白被关在同一所监狱。
我爸见到杀了他挚爱女儿的凶手就发了疯。
冲过去和祈白大打出手。
祈白年轻力壮,下了重手,把我爸打成了脑瘫。
我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只觉得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点也不为他们的遭遇感到悲伤,甚至还有点庆幸。
祈白因为在狱中犯下重错,无期徒刑被改为了死刑。
在他行刑的那一天,我要求见他一面。
这个时候的他脸上颧骨凸现,两个眼睛深深的凹进去。
比在澳洲见的时候更加的颓废,甚至都没有人样了。
他哭着拍着玻璃,“早知道我就好好的跟你过日子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