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云溪,你是在怪我吗?”
“云溪,你身上好凉。”
他抱我抱得更紧了些:
“没关系,我抱着你。”
“等我再一睁眼,你会像十年前那样,趴在我的床边,对我微笑。”
他做着美好的幻想,沉沉睡去。
梦里,我陪他走过荒无人烟的大漠,翻过危机四伏的雪山。
我看着他笑,陪着他哭。
天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照上床上的一双身影。
顾望舒眼皮动了动,却始终没有睁眼。
他拉拉身边的我的手。
僵硬,冰凉。
顾望舒终于明白,我不可能再回来。
他也终于,落下一滴泪。
将军府的红绸换上白幡,路过瞧见的人,皆是唏嘘。
顾望舒守着我的棺木,眼底布满红血丝。
他想起那日我将匕首捅进心口的决绝,以及说出的那句“不爱了”。
顾望舒看着黑漆漆的棺木:
“云溪,你还是怪我。”
“你怪我没有遵守承诺,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喜欢上了云绾绾。”
“还把她抬进府中,让她有了孩子。”
“云溪,如果我去陪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不会。”
掷地有声的两个字从身后传来,顾望舒大喜。
他慌忙回头看,却在看到来人是绿芜的瞬间,
一张惊喜的脸,重回悲伤。
绿芜走到棺木前,在前面的铁盆里烧了几沓纸钱。
她看着黄纸渐渐烧成灰烬,又在香炉里点上三炷香。
绿芜看向顾望舒:
“将军,我是来向您辞行的。”
离开前,我曾将绿芜的卖身契还给了她。
嫁进将军府的五年,绿芜待我极好。
我希望我走后,她能回归自由身,好好去过自己的日子。
顾望舒垂下眼眸,不知想了什么,总之他点点头。
“整个府里,你和云溪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他看向绿芜:“云溪走前,可否给我留了什么东西?”
顾望舒这两天翻遍了我居住的房间,惊恐地发现,
有关我的全部东西都消失不见。
他哭着跪倒在屋子里,说我当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