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冰凉的吻落在我的手背上时,我浑身打起寒颤,反手打了容鹤一巴掌。
容鹤侧着头,顶了顶腮帮,回眸看向我,嘴角依旧挂着笑。
「可小姐还是救了我啊。」
他放下食盒,安静地伫立在一旁,就像那年夜闯将军府那样,在不远处久久地凝视着我,最后悄然离去。
后来,容鹤时常来看我。
无论我怎么打骂他,他都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只是独处的时间久了,容鹤看着我时,那炙热的眼神逐渐染上丝丝情欲。
可自上次后,他再也没有对我做过出格的举动。
我一面警惕着容鹤,背地里一直给远在北疆的常青传递书信。
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将我与父亲营救出京都。
可还没等到常青的回信,我却先等到父亲的死讯。
7
容鹤告诉我说父亲是染上时疫,医治无效才死的。
听到消息时,我静默许久。
容鹤无措地站在我面前,举起的手始终不敢把我拥入怀中。
我心中冷笑,趁他不备拔出他的佩剑。
「不要!」
容鹤惊恐地想要制止我,直到我将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你以为我要自戕?阿单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武康王如何诓骗我父亲,如何害死我父亲,这些账我还没好好和你们父子算一算,我怎么舍得去死?」
容鹤刚要抬起手,我紧了紧手中的剑。
霎时鲜红的血沿着剑刃流下。
容鹤一把握住剑刃,全然不在乎满手的鲜血直流,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的命是小姐给的,小姐要拿回去便拿去吧。」
我低头笑出声来,丢下剑张开双手环住容鹤的脖子,踮起脚尖伏在他耳旁开口道:「阿单,你不是想要我吗?我们做个交易吧?」
容鹤僵在原地,一刻都不敢动弹,他喉咙耸动,开口时声音都是沙哑的。
「小姐想要什么?」
「兵权,皇位,还有容关衡的人头。」
容鹤双手垂放在两侧,像个木玩偶任由我摆布着,过了很久才悠悠开口道:「小姐想要的,我自然会亲自奉上。」
我仰头看向他,笑得一脸无害。
容鹤那炙热的眼神在此刻彻底化作一团大火,把所有的东西都燃烧殆尽。
宫中的一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