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会不知道?朝堂之上处处与我作对,如今倒好,你成了风光无限的摄政王,我不过成了你扶持的一个傀儡?既然早有异心,当初为何假惺惺地助我登基?」
容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使劲地摇头否认着。
「我对小姐绝无不臣之心。」
我蹲下身去,用手挑起容鹤的下巴。
他眼角微红,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一副摇尾乞怜惨兮兮的模样。
这般模样的他,和在朝堂上傲慢不可一世,咄咄逼人的容鹤,简直判若两人。
「容鹤,那就证明给我看。」
我转身回屋,容鹤便这样在屋外跪了一夜。
自那夜起,朝堂之上容鹤都以我马首是瞻。
朝臣们都私下议论武康王阴晴不定,瞬息万变的朝堂人人自危,不敢轻易站队。
但这样的局面却让我更好的把持朝局。
入夜时,我难得来了兴致,在殿内喝起酒来。
容鹤则在一旁默默站着看向我。
又是那双炙热的眼睛,像黑夜里隐匿草丛中的狼眸,贪婪渴望着。
可这样的眼神却出现在一副敬畏卑微的神情上,看上是那样的割裂。
我不知道怒火从何而起,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容鹤。
他明明可以躲开,可他却没有。
我走到他面前,抬手抚摸着他被酒杯砸伤的额头。
指间刚触碰到他时,他身形微微一颤。
「对你来说,我到底是什么?」
「小姐于阿单来说,是万丈星芒。」
我的指尖滑落到容鹤的薄唇上,细细摩擦着。
大抵是酒劲上头,我踮起脚吻住他。
容鹤在震惊中,一动不敢动,撕咬间我却感到脸颊一阵冰凉。
「小姐,阿单......很脏。」
容鹤声音哽咽,他闭上眼睛的瞬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我仿佛又看到当年,躺在杨辅屋内地上绝望闭眼的他。
可他的身体却那般诚实。
他渴求着我,却隐忍克制着。
于他而言,我是不可侵犯的神明。
我褪下外裳,将容鹤一把推倒在床榻之上,在他一声又一声「小姐」中,与他逐渐沉沦。
11
京都的时疫在方文杰的部署中,逐渐得到了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