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找机会提醒世子谋划天下,只是一些事不宜操之过急。
亲卫拿上张良的信函便加急折返北疆,然后张良独自一人见了柳胧月。
柳胧月似笑非笑道:“张军师,世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这样做,不怕引得天下人攻讦吗?”
“非常人行非常事,公主殿下与其关心我家世子,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我有何凶险,张军师莫不是在危言耸听。”
“公主大难临头还不自知,最近有传言,说公主打算离开京城,跟北疆合作共谋天下,大乾皇帝知晓会如何处置你?”
“张良,你可真卑鄙!”
柳胧月瞪着大眼睛,恨不得杀人。
怪不得这两天手下人提醒她不要出门,更不要见京城贵人家的小姐,原来有人在京城布设谣言!
张良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微笑道:“在下只需将这件事做实,公主便没了回头的余地。”
“你不怕我杀了你,提着你的头颅去见大乾皇帝!”
柳胧月拔出长剑,俏面寒霜杀气腾腾。
张良摊开手,伸长了脖子,“来来来,砍了在下,提着脑袋去邀功。”
“你以为我不敢!”
“忘了告诉公主殿下,我与您见面的消息,已传了出去。”
“你说什么?你疯了!”
“没办法,我为世子谋,只能以身入局,如今我以北疆军师的身份,不辞辛劳专程从北疆来见公主,您说别人会怎么想?”张良此刻很光棍,简直百无禁忌。
柳胧月柳眉倒竖,哂笑三声,“我现在杀你,提着你的头去皇宫,也能佐证我并不与你合谋。”
“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我死,公主焉能好过?”
“你个混账!”
柳胧月被气笑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人。
要知道,她仅是有转向北疆的苗头罢了,还没真下决断。
现在可好,张良直接把她的退路给断了,她要么答应,要么一辈子顶着污名留在京城,大乾的皇帝绝不会放她回到北武国跟北疆联合。
何况她现在杀了张良只会彻底得罪陈浮屠,再无跟北疆合作的可能。
思量至此,柳胧月终究深吸一口气,收起了佩剑,“说,你想让我干什么。”
“简单,您先纳个投名状,表达对北疆的善意,届时在下自有方法带您离开京城,去北疆见我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