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陈浮屠略微蹙眉,立刻走了过去。
“且慢动手!”
“你是谁?”官军头目不认识陈浮屠,见其一身富贵,只道是哪家的公子,便不耐烦道:“一边去,没看到忙着吗!”
“官爷,这女子长得不错,能否割爱?”
陈浮屠使了个眼神。
安敬思心领神会,粗鲁地从包袱里掏出一锭银摔到了那官军头目手中。
后者被砸得手骨差点裂开,然后龇牙咧嘴地拿着银钱掂量,“你小子心挺善,成吧,她让给你了。”
头目挥了挥手,手下人这才放过那姑娘。
姑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躲到了父母怀中,脸色一片蜡黄。
老两口则对着陈浮屠不断地磕头,周围百姓的眼中也充满了赞赏和感激。
大难之时,有人站出来为平头百姓做主实属难得,却不知是哪家的少爷。
“都快些走吧。”
陈浮屠故意板着脸摆了摆手。
百姓们哪还不明白。
他们想进城肯定没戏了,再待下去,指不定下一个被抓走的,就是他们的女儿。
等百姓们呜呜泱泱地散去。
陈浮屠带走了一家三口,那姑娘则偷偷打量这位恩公,显得惊魂未定。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陈浮屠带一家子到了一处林间僻静之地,然后安敬思摸出了饼子递过去。
一家人立马接过去狼吞虎咽。
陈浮屠蹲下身看着他们,“你们的郡守是谁?”
“回公子,好像叫刘文栋,他是个大贪官,他来了之后加重了赋税,说要打仗,逼得百姓们把粮种都交上去了。”
老人说着便开始抹眼泪。
粮种是来年的生活基础,没了粮种,即便不发这场水涝灾害,他们也没了活路。
“老丈,听说不少人正在往龙城去,你们为何不去?”
陈浮屠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前不久北疆还在跟大乾打仗,我们哪里敢过去。”
“战争已经结束,有不少人到了龙城被安置妥当,甚至还有工钱拿,温饱不成问题,以后更有田产分配。”
“当真?”老人的眼睛都直了。
安敬思哼道:“我义兄何等身份,骗你作甚!”
“若真如此,我们一家也去碰碰运气。”
老人终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