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碰撞的声音响起,只见最里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林年年伸手,从里面掏出一个木头的灵牌。
她郑重的将那灵牌放在高处,微弱的火光之下,林年年面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笑纹。
她的目光盯在灵牌上,那上面只写了短短的一行字——
林大将军林慕坤。
那是她的爹爹,曾经的镇远将军,现在的林老贼。
“爹…”
她声音涩然,眼眶通红。
“李政死了…”
素手抚上那道灵牌,仿佛亲人就在眼前一样。
林大将军死后,因其“罪孽深重”
,昨天曾颁布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摆设林慕坤的牌位,甚至连衣冠总都不行。
百姓更是对林慕坤避之不及,更不可能冒着杀头的危险去做这样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林年年作为罪臣之女,虽然侥幸得到了赦免,可是却依旧不允许摆设灵牌。
可笑那么多年,她连个念想都没有。
“您知道么,李政在您死之后,伙同高官,对您进行弹劾。”
想到那段时间,她披麻戴孝,跪在冰冷的朝阳殿前,神情麻木的听着众位官员对她的指责,头顶上,是上位者的震怒:
“来人,将林年年贬为庶人,此生林家人不得入京为官!”
跪的时间太长,林年年的双眼昏花,只听到这道声音时才僵硬的抬起头。
对面,九五至尊那张脸隐藏在层层叠叠的纱幔之中,叫人看不真切。
自那时起,林年年就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
朝廷上那群向来和父亲政见不和人也开始落井下石。
现在每回忆起当时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血泪。
“爹爹,他终于死了!”
林年年泪光涌动,掺杂着一丝恨意。
“那些侮辱过,陷害过您的人,我都会一件一件的讨回来,我保证…”
……
严承怀负手而立,他站在一片竹影斑驳之下,脸上表情肃穆。
他身后,黑衣的俊秀青年跪在原地:“李政曾和岭南太守卢俊有过密切往来。”
“二人曾互通有无,只是这联系在一年之前便中断了,此后,卢俊也辞官回乡,只是在半路上害热病暴毙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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