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光闪过,我再次回到那个熟悉的办公室。
然后静静地待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摆在面前的其实就是两个选择。
第一,去接受贺新做的一切事情,成为明年的织梦者。
第二,彻底远离贺新,因为梦境摇摇欲坠,转瞬不过虚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决策难以敲定,内心的天平也反复摇晃。
深呼吸一口气,我仰头望向窗外皎洁的月色,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在修读了心理学和法律学之后,我能想到更多办法,去拯救那些弱者吗?
我能。
那在梦境中每一次换位思考的拯救和承受,真的能对这个社会有所帮助吗?
看贺新的态度,好像他也...能。
局势明了。
微微松了口气,我撩开小腿,看向上面经年的疤痕,小声开口:【贺新,我决定了,愿意同你合作。】
正打算晚点找他,却在下一秒,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耳畔突兀地回忆起哥哥曾说过的话。
【小迎啊,你出生时正值新年,大雪封路,医院说医生早都回家了,可偏偏那日救护车畅通无阻,有个前几天被打伤昏迷的医生正好醒来,顺带着救了你一命,甚至还保住了腿,虽然留下了经年的伤痕...
【但我们都觉得,这真的是现实情况下最好最好的结果啦!】
泪水不自觉地滴落手背。
这话中所有的场景,此刻都分外熟悉。
所以...我是曾经被织梦者的信念,所救下的人吗?
20
这个问题在贺新辗转回来后,得到了答案。
外头晨光微露,墙上的指针刚过六点。
贺新闪现出现在办公室。
随后打开保温杯,慢悠悠喝了几口养生茶。
在和其他同事有说有笑地分了早餐后,他又走到我身边,颇为正常地打了个招呼。
【姜老师,你怎么还在这里,昨晚不回去睡觉吗?】
【贺新,织梦者的梦境到底和现实还有哪些联系,是不是梦境里被救的人在现实也会...】
还没等我说完,嘴突然被捂住。
面前是贺新猛然凑近的五官:【哦天呐,你怎么比去年的严子秦还猛,这儿还有外人在呢...】
深呼吸一口气后,我刻意放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