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只好暂且放下悬着的心,千叮咛万嘱咐后,同意她仍在院中习练。
——
“爷,琉云阁那边来报,昨日有人来买六颗珍珠发簪了。”
“是个女孩?”
“男孩。”
盛弘砚:行,又女扮男装了。
“她可有留下什么话?”
“留了个字条。”
盛弘砚接过甘洛手中的纸条:
“有新进展,明日申时,喜来面馆旁边的茶馆,二楼,靠窗位置。”
清逸的小楷令盛弘砚眼前一亮,他盯着字条,欣赏字尾那一抹及时果断的收笔,心中暗道字如其人。
“爷,还有件事要和您说。”
“什么事?”
“上次您让我去查面馆那案子的死者,我打听到了。他家中太穷,草草给他收了尸就打发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还有意外收获,那死者,应该就是我们想找的人。您还记得我们去喜来面馆的前一天,我跟踪那个黑市的人吗?”
“记得。后来他让一个小孩告诉他爹,第二天去喜来面馆等着。”
“没错。”甘洛接着道,“您猜那小孩他爹是谁?”
盛弘砚脸色一变,猛地抬头:“不会就是面馆里那个死者吧!”
“正是,他爹就是那死者,名叫葛生。”
盛弘砚重重一拍桌子,立时起身在原地打转起来,嘴里念叨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甘洛瞧着他这激动不已的样子,一头雾水,忙问道:
“爷,您知道什么呀?”
“我一直觉得面馆那案子没这么简单,你想呀,咱们为了什么去喜来面馆?”
“为了黑市。”
“对啊,那现在听你此说,葛生又为何去喜来面馆?”
“也是为了黑市。”
“对啊!所以此案的关键就是这黑市,葛生的死,八成也是他们干的。”
甘洛这才恍然大悟,一拍脑门说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还是爷聪明。”
盛弘砚为自己这一发现欣喜不已,终于解了他多日的困惑。
回身一看甘洛还在整理思绪,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清竹来。
如果她在旁边,想必自己只消一说,她就能明白其中的关联。
反观甘洛这小子时而聪明,时而迟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