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与刘谨一起出现在面馆的,那么刘谨与你所说的暗坊也脱不了干系。”
盛弘砚双手交汇胸前,朝椅背一靠,颇为欣赏地望着蔺音心。
“如此说来,事情倒有了转机,想来那刘谨不是什么清白之人,说不定是被人捏住了什么把柄,才......”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蔺音心眉头轻皱,她光顾着低头梳理脑海中的思路,不经意间抬眼,与盛弘砚定定的目光撞个正着。
“没干嘛,就是觉得你不一样。”
“我,我哪不一样?”
蔺音心吓了一跳,这小子会识魂魄啊!
难道看出来自己不是本尊?
“思路敏捷,胆识出众,不是一般人。”
蔺音心绷紧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轻舒一口气,毫不客气地接受了他的夸奖:
“那是自然,这才哪到哪,以后咱俩熟了,你就知道姐姐有多厉害了!”
“姐姐?”盛弘砚笑着反问道:“打眼一看,就知你比我要小上几岁,怎么你还当上姐姐了。”
蔺音心挠挠头,想到自己实际年龄确实比眼前这个弟弟要小,只好讪讪笑了笑,在心中腹诽道:
暂且同意你的说法,不过我可是实实在在的大姐大。
不知为何,她与盛弘砚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在他面前,蔺音心总能放下防备,十分放松。
与他交谈时更是有一种潜在的默契,往往不需多说,他就能懂她的意思。
这个弟弟虽然看上去并不算可靠,但他谈吐甚为干脆,为人也颇爽利。
加上他是二叔的好朋友,蔺音心竟越看他越顺眼。
两人火速达成一致,将刘谨定为接下来的重点关注对象,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探查下去。
盛弘砚向蔺音心说了他的计划:
甘洛那边已经去查刘谨的身份,待有明确证据后,他自会去找钱牧。
蔺音心看得出来,盛弘砚不想亮明身份,可无论如何,钱牧都是京都知州,算是朝中重臣。
他若真是普通的江湖游历人士,怎么听那语气,似乎轻易就能让钱牧听命于他。
除非他是宫里的人。
蔺音心再次被自己这一猜测点了一下。
可转念一想,并不记得二叔前世和宫里哪位皇子交好,且若他是宫里人,怎么来去自如,不被束缚。
也罢,若他真是宣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