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她前世经历过天书一事,当时的盛况,她可是一点没落下,全程吃瓜。
即使时间有点久了,但涉及天书的大事,她仍都记得。
蔺问渠此番叫她前来,按时间推断,说的应是第一次天书降世。
蔺音心眼珠一转,心想,自己虽然已了解全貌,但装还是要装一下的。
于是她摆出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样,问道:
“天书?这是什么东西,父亲与兄长议论之事与此物有关?”
蔺洵马上在一旁嫌弃道:
“天书乃是天降神物!今日一早在宫内承天门楼角处发现的!”
“天降神物?”
蔺音心前世也曾这样以为,尤其是第一次天书降世的时候,她眼看着京都到处都在庆贺此事。
那气派与繁华真是前所未有。
此刻作为再世之人重历此事,她的想法不再如前世那么直接单一,倒是发生了不小的转变。
“父亲,听二哥的意思,那天书是祥瑞之兆,莫不是上天对当今之世的嘉奖与期冀?”
既是天书,那自当指点江山,对如今的世况,对皇帝的作为做出评价。
可她知道,那天书上只有对燕帝的肯定,对盛家血统的肯定。
曾经沈清竹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只觉得天书嘛,自然惜字如金,重点全放在皇帝身上也毫不意外。
对天子的赞扬就是对臣民的赞扬。
不过后来她看到天书屡降,才意识到,天子与子民有时不一定是一体,而天书的出现,对谁有利亦是显而易见的事。
蔺问渠将天书的内容告诉蔺音心,蔺功第二次听到这几个字后,眉头轻皱,叹道:
“父亲,儿子认为,此事定然会引起极大的轰动,只是不知陛下会庆贺多久。”
蔺洵杵了杵蔺音心的胳膊,悄声道:
“大哥自打父亲说完此事就没露出过好脸色,一片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听到的是什么噩耗呢!”
说罢他颇有意见地冲正在说话的蔺功撇撇嘴。
蔺音心对他的牢骚不置可否,却暗暗佩服蔺功的慧眼明心。
以她前世的经历,后来屡屡重现的天书几乎失去了它第一次出现的价值和意义,而成为一种奇怪的狂欢。
不得不说,蔺功的担忧很有道理,这种事庆贺一次就够了,如果一直庆贺下去,那便会成为负累。
或许他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