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道:
“琦儿刚才与我说起此事,多次提及蔺首辅家的女儿,说她聪颖果敢,全程面不改色。”
“以琦儿的性子,突然遇到这么大的事,虽不至惊慌失措,但绝想不了那么周到,多亏了那蔺姑娘在旁稳住局面。”
“真真是个不可小瞧的女子。”
盛弘砚也觉着蔺首辅的女儿着实优秀,而她这临阵不乱,心思周全的个性,在他听来颇有几分熟悉。
于是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母亲可知蔺首辅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琦儿说是——”娴妃摸着额头,想了一下,道:“音心,蔺音心。”
盛弘砚“哦”了一声,转念而过。
到底是自己多想了。
她俩怎么可能是一个人。
“蔺首辅那人向来就是一副淡然的姿态,我听闻他家风亦肃正,能把女儿培养得如此有胆识也不是什么怪事。”
娴妃微微颔首,发间珠翠摇曳:
“蔺首辅之才确实非比常人,陛下对他极为倚重。你舅舅亦极尊重他。”
“俗语说虎父必无犬子,我这芝萝宫改日可叫琦儿带着蔺姑娘一起来玩,我倒想见见这位姑娘。”
“母亲想见的话我与琦儿说一声便是,想来我是个男子,不似女孩心思细腻,母亲总有遗憾。”
盛弘砚将点好的茶小心斟到茶盏中,观茶色清丽,转而递给母亲一杯。
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被娴妃看在眼里,她抿嘴接过,小啜一口,点头赞叹:
“这茶本不出众,经由我儿妙手,反倒唇齿生香。可见不只女孩子心思细腻,有的男孩手也极巧。”
盛弘砚这才反应过来,他本来体贴母亲独处深宫的孤独,不想她反倒用这种方式安慰起他来。
心存挂念的不只芝萝宫的母子俩,邓澜和沈铭母子俩也听说了蔺音心的事。
沈铭那日正巧在济生堂外踟蹰不前,济生堂近日张贴出招收学徒的牌子,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
可就在他终于鼓起勇气准备迈进堂内时,却恰恰听到了路边三两人聚在一起的聊天:
“最新消息,蔺首辅家的女儿没进大狱,人家昨天就从衙门出来了。”
“什么衙门?是市舶司,我亲眼见那人在蔺小姐跟前自报家门的。”
“对对对,市舶司,管他什么呢,总之最后都没成,敢招惹首辅,胆子真大。”
沈铭听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