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
冯勉收了折子,轻轻放于一旁,应了声“是”,又道:
“臣觉得殿下倒不必如此灰心,那杨阁老平日里确实有两把刷子,且他跟着蔺问渠多年,最是了解他的性子。若殿下想继续对付蔺问渠,就少不了他的助力。”
盛弘凌正了正身子,脸色完全变了过来,露出恭敬的笑起身假意去扶冯勉:
“老师言下有理,学生铭记在心。蔺问渠那个老古板确实不好对付,还需老师协助杨修诚,再想计策慢慢对付他。”
冯勉双手鞠起,惶惶然朝盛弘凌行一礼道:
“太子言重了,臣定当竭力为殿下分忧。”
“老师,我当下倒真有一事,郁结在我心间已有数日,左思右想难以入眠,还需你替我解解惑。”
“何事惹得殿下如此心忧?”
“天书一事你我谋划得可谓是天衣无缝,在陛下那里也讨了欢心。但只换得陛下一乐,换得几日京中的狂欢,再无其他。”
盛弘凌说到这里,惋惜地摇了摇头:
“这与我所想实在相差太远。”说罢,他忿忿道,“都怪那蔺问渠!整日在父皇耳边吹风,说什么顾念民生,彰显皇恩宽宥。把我所提之事全压了下去。”
“搞得我们只听个头彩,再没了动静!”
冯勉捋着他那新修理的胡子,紧蹙的眉头随着他的话语放松下来,耐心地等他讲完后道:
“太子所说亦是臣所担忧的问题,这几日我反复思索天书一事,虽说陛下对殿下赞赏有加,但对外却只颁布出一些与民有利的诏令,于您却无用。”
他接着啧啧一叹:“殿下前期为天书一事殚精竭虑,提前谋划了那么多后续的浩大功绩,却没能落实下去,着实令人扼腕!”
冯勉这话说到了盛弘凌心里。
他本就孤傲自满,结果自己在大殿上踌躇满志地提出兴建土木,大力宣扬天书,却被蔺问渠多次找借口扰乱,惹得皇帝最终驳回。
那份烦懑狂躁简直难以压制。
“那老师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吗?难道我们就这么吃瘪?”
“殿下莫急。老臣苦思冥想数日,大体想出一行之有效的办法。”
“快!说来听听。”
盛弘凌急得双腿直颤,把着桌角的手越捏越紧。
“蔺问渠不是反复让陛下顾念百姓吗?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从这‘百姓’二字出发。”
冯勉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