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音心神色亦跟着严肃起来:
“炭火如何?”
“这炭火的价格可是比往年足足高了五倍啊!”
“五倍?!”
她双眼瞬间瞪大,难以置信地重复道。
如今是十月底,马上就要进入用炭火的高峰时期,这炭火可是家家户户必备之物。
价格如此飙升,普通人家谁还用得起?
张氏的震惊其实不亚于女儿,白日她照例查看账本时,见到采买本月炭火的支出,吓得差点把本子扔出去。
“要说买,咱们倒还买得起,不过我掌家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炭火飙升到这般天价。”
“母亲没和父亲说起此事吗?”
张氏摇摇头,“没有,也就是这几日刚涨到这么高,我本想告诉老爷,可他回来后一直很高兴,我便不忍破坏他的好心情。”
“这不正常啊!这绝对不正常。”
蔺音心起身,上前搀扶张氏:“母亲若得空,现在我们就去找父亲说说吧。”
沧浪居一旁的书房里灯烛闪烁,窗纸上衬着烛火映出两道挺直专注的身影。
蔺问渠正与儿子蔺功议事,趁着闲暇,他唤来在翰林院中供职的儿子,询问他一应公事。
张氏刚一进门,瞧见两道影子,便摆摆手,将手指竖在嘴边,示意蔺音心勿要出声。
蔺音心眉角轻扬,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侧屋。
“你父亲这是在与你大哥谈事,他父子俩每次说起来,没一两个时辰出不来,我们这点子小事还是不要去惊扰他们了。”
蔺音心撇嘴汗颜,好家伙,两个时辰。
她瞬间有点同情蔺功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位兄长确实聪敏灵慧,颇有主见。
与老二蔺洵还有老三蔺扬相比,明显要出色得多,不知是蔺伯特意栽培还是自有天赋。
蔺功现在年岁尚浅,刚涉足朝堂,还在锻炼中,有蔺问渠这么用心的父亲着重培养,假以时日,定是个有为青年。
母女俩未能将物价一事说与蔺问渠,蔺音心便也不想再呆在沧浪居了,万一被蔺伯看到,把她叫到书房里一并教导。
她可不敢保证自己有耐心待够两个时辰。
“母亲,那女儿就先回去了,明日寻着空闲再说与父亲如何?”
张氏怕她累着,当然未再强留,点头着人送她一起回了碧烟阁。
翌日一早,蔺问渠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