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庸勉力提唇一笑,颔首道:
“这是自然。”
“那么我只能朝着自己知道的名贵人物身上去想了,朝中与他同姓之人,便只有您,所以我情急之下才那么说。”
乔唯庸在心里鄙夷的冷哼了一声,怒气再次无声涌出,这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嘛!
这个郑沛脑子就这么一闪光,锅就让他给背上了?
“郑大人所说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但若只因为大人灵光一闪,只因为我与那个人碰巧同姓,就需得我来顶这么大的责任,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乔唯庸神色一垮,有点生气的同时又有些委屈,牵强二字说得尤为着重。
蔺问渠没有发话,只是作为旁观者在边上看着,郑沛的才干多次得他欣赏,这牵强二字,他很好奇他要怎样应对。
“其实下官说那些话的时候,也觉得很牵强,只不过命悬一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胡言几句。”
“哪知那个乔掌柜当下就信了三分。”
两人间的氛围愈发尴尬,郑沛急于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忽视了保全乔唯庸的面子,音调不自觉提高了几分。
康季达乐得看热闹,蔺问渠不动声色,唯有江佑飞有些担心,轻咳了两声,眼神示意郑沛注意情绪。
乔唯庸听着听着,便乐了。
他大概弄清了这里面的前因后果,除了郑沛的说辞,没有任何证据可以侧面印证他的话。
“郑大人,我只有一句话,其他的事,请首辅大人明鉴。”
乔唯庸说完这一句,再无其他,朝蔺问渠重重鞠了一躬后站到一侧。
眼看郑沛还要开口,蔺问渠冲他轻轻摇头,示意不必再说。
他压根就没指望乔唯庸会当场承认,要真能几句话说完就让他出了破绽,那这礼部侍郎未免什么人都能当了。
而且蔺问渠打心里是不愿相信乔唯庸与这事有关。
若这么服众的朝臣都能做出有损百姓生计的事,那可就真要让人寒心了。
“乔侍郎请坐,千万莫要动气,郑大人言语有失,尤其借侍郎身份试探歹人,实在不对,我当替你罚他,扣三个月俸银。”
乔唯庸立马再次深深鞠了一躬,口中大喊“首辅大人英明”。
而后眼光都没往郑沛身上瞧一眼,当即坐下,事不关己的表情。
蔺问渠始终注意着他的神情,不管是郑沛说话时,还是自己说话时。
他找乔唯庸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