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音心一把搬过桌旁小圆木凳,一屁股坐到上面,手乖乖板正放在膝盖两边。
一看这架势就是打算要与蔺问渠深入交谈一番。
“若所有东西都涨了价格,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呀。”
“是啊。”蔺问渠眼神中透露着担忧,他似乎看到了百姓在街上哄抢东西的场景。
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证街市上会发生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谁都护不住。
陛下一定会知道此事。
那时事情才真是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父亲,女儿说得没错的话,管理这些财政诸事的是户部吧?与女儿交好的江琦,她父亲便是户部侍郎。”
蔺问渠点头,“江佑飞也在参与这件事,我安排了不少人去协助他们,主要还是郑沛在主导,他官职不高,但能力尚可。”
“那应当没什么问题。”
蔺音心一听郑沛这个名字,对这件事解决的信心提升了不少。
未来蔺伯的得力干将,现在才是刚露头角的时候,不用想也猜得出来,他做事定然稳妥。
郑沛这个人没靠山没背景,是真凭着满腹才华和实力一步步登上次辅位置的。
蔺音心不了解他的奋斗过程,但她大概清楚,除了蔺伯因惜才帮助过他几次之外,他没什么外在助力。
“嗯?”
蔺问渠一时没听清女儿说得话,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怎得就与女儿说了许多。
好像是在不知不觉间敞开了心扉。
“那位郑大人,女儿和二哥送中秋宴帖时曾见过他,父亲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他办吗?”
蔺问渠对女儿的问题不置可否,只道:
“为父相信自己的眼光,若郑沛办不了此事,还有你所说好友的父亲。”
蔺音心瞬间明白了蔺伯的意思,江佑飞从旁协助,郑沛若无实力,亦有江侍郎挺着。
如此看来,她愈发能够理解蔺问渠为何重视郑沛,甚至特意给他送了中秋宴帖。
因为他要培养可用之人。
蔺音心默默在心里盘算,她到底是有些低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自己的父亲是当朝首辅,朝中诡谲局势,他定然会深陷其中,所以难免不会做出一些自保之举。
前世沈家作为将门,父亲和她都心系沙场,虽也参与朝局,但到底心思醇厚,为人刚直,无甚城府。
而蔺伯就不一样了,他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