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糊了,他欠身向前:
“除了皇上,就属他的权力最大了吧?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说完,看白老四顾不上理他,自己喃喃念叨:
“也对,皇帝不只他一个皇子,咱们殿下不就是他的对手之一吗?”
他一个激灵挺直身子:“哥,莫非太子是奔着咱们来的?!”
白老四瞥嘴,干脆放下手头帐册,扭头先给这位聒噪的弟弟解释。
“要是咱们,他还能顺顺利利地从我这里拿走货吗?”
“那是谁?”
“还不确定,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白老四顿了顿:“听说太子和首辅的关系不太好。”
首辅?
白老五细细凝神,品着白老四说得话,他脑子很灵活,只要稍一提示,他就能明白。
若是说到北坞的也琴,一般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嘉宁伯沈明谦。
他和蔺问渠是同乡,要是搞垮他,蔺问渠那边便相当于错失一员大将。
这无疑是太子愿意看到的。
“原来是这样啊!太子这心思可真够毒的!”
白老五笑着摩挲手指,“自叹不如,实在自叹不如。”
为了打倒政敌,不惜对外与敌军勾结,实在龌蹉不堪。
这么一对比,他们黑市做的那些勾当,简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明白了?”
白老四挑唇看他。
“明白了。”
“明白就好,过来把这笔账算了。”
白老四一把将手里的账本扔给他,白老五立刻哼唧起来:
“我可刚从大理寺放出来,哥你是不知道他们对我有多狠毒啊,不行,我受了惊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躺着休息。”
哼哼唧唧说完,到底被他哥几拳打了起来。
“让你平日多长个心眼,就是不听,现在长教训了吧。”
兄弟俩最后核对了一遍帐册上的货款,白老四带着人马去码头安排发货。
他们所说的,正是太子一早找来向他们提出的合作。
从黑市进货,往北坞运。
白老四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他就是再怎么想挣钱,也不会挣北坞的钱。
倒不是怕被人查到,他只是觉得北坞是大燕的敌国,近年来扰的大燕边境不得安宁,是北境的一颗毒瘤。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