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额头细汗,继续伺候起来。
皇帝到底还是皇帝啊。
姜还是老的辣。
就在他刚才没说出那句话之前,朱德全一直以为他对太子的做法没什么意见。
只是不喜他承认好大喜功的冒进。
甚至朱德全以为,就算自己禀明院落是太子的,皇帝顶多斥责一番,不会对太子有什么实质性的责备。
这也是他没有上报的原因,他不希望自己说出的话没什么分量。
攒起来,造成最大的杀伤力,才是他的目的。
没想到皇上对太子的不满竟远比他想得要深。
自打二降天书后,太子在朝野中的作为他多少有所耳闻。
显然他更飘了。
想必在太子眼中,他依旧是皇上最疼爱最器重的那个儿子吧。
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牵着皇上的鼻子走。
太不自量力了。
他身边的冯勉竟也不教教他。
其实冯勉何尝想不到这一点呢,功高震主,自古以来,这不光是臣子被砍头的理由。
皇子亦不可踩到这条线。
儿臣儿臣,太子既是儿子,也是臣下。
太子有几日没宣他进宫去了,冯勉不觉犯嘀咕。
这太子不会又想背着他琢磨什么小九九呢吧。
他现在不怕太子坐着,最怕他突发奇想,整点什么幺蛾子出来。
那样他还得替他善后。
脑子里那点智慧全用来干这事了。
他提出的请求封禅一事,太子虽同意,却再没了后话。
只一句“太傅看着办吧”。
他总不可自己真看着办了吧。
冯勉是个坐不住的,自己在书房里夜夜秉烛,思索了三日,终于写了份详细的请示封禅之计。
上次请示封禅的百姓自泰山而来,代表的是最高峰的巍峨。
这次他便选北境百姓。
代表的是大燕最辽阔边境的百姓心声。
他要亲自当面把这份计划给太子一阅。
阅后即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