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见他这大大咧咧的样,好心提醒。
耿宽用手指楷了一大块,往脸上一抹,大手涂开。
“嘿呦!清爽得很啊,比羊油还要滋润,这痒疼痒疼的滋味一下就减轻了许多!”
耿宽不禁称叹,知于则看着他手中那盒里缺了一大块的冻伤膏撇嘴。
下手真狠啊。
“耿宽,你一次少用些就行了,每人可只有一罐啊。”
沈明谦抽了抽嘴角,到底是嫌弃,真是个败家爷们。
“是!将军啊,我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攻进北坞了,就他们现在这阵势,两万大军即可攻破鹿城城门啊。”
耿宽感受着冻伤膏在脸上油油润润逐渐成膜的舒适感,把憋在心里好几天,准备一见到沈明谦就和他说的话讲了出来。
“进攻?”
沈明谦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又扫视一眼四周围坐的将领。
“其他诸位的意见呢?”
副都统林默缓缓开口:
“将军,我同意耿将军的意见,北坞现阶段的防守十分松懈,许是我大燕战胜后不再追击的原因。”
“也可能是也琴内部疲软,兵力不足。”
又有一位军中统领应声附和。
其他人也不藏着掖着了,一齐出声:
“将军,我们同意进攻。”
“将军,进攻吧。”
清一色都是赞成他出兵的。
沈明谦眉头越凝越紧。
进不进攻现在还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他只是很好奇,北坞的防守到底虚弱到了什么地步。
才会让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们异口同声纷纷建议他出兵征战。
“你们跟着我对抗也琴,收复北坞多长时间了?”
沈明谦突然问道。
耿宽嘹亮的声音先答道:“三年。”
“两年。”
“一年。”
“三年。”
自沈明谦受贞和帝亲命负责北坞战事,已有三个寒冬,而好几个人,都跟着他最久,从一开始就在他左右。
“那好,耿宽,你先说说,我们的老对手也琴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耿宽想都没想便道:
“狡诈,诡计多端,难对付。”
最后三个字,惹得暖帐里其他人不禁轻笑起来。
也琴自然难对付地很,他这话虽糙,理却是不糙。
“嗯,还有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