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儿喊来。”
“是。”
蔺音心疑惑赶往书房,走在路上冻得她鼻尖都红了。
今年冬天未免太冷了些吧。
京都都冷成这样,那北坞该有多。。。。。。
蔺音心紧了紧身上披的白狐裘,思绪不觉飘到了远处。
她心中虽对沈明谦有怨,对他将全家推向火坑置之不顾的行为耿耿于怀。
但许是在蔺府衣食无忧的日子消减了她的痛苦,相较前世她流放北坞路上所经历的与亲人的分离。
还有那些饥寒交迫的日子。
她现在对父亲的埋怨已经没有那么深了。
她一直都相信那封奏折不是沈明谦的本意,不管里面是什么内容,一定是别人对沈家的陷害。
甚至可能有人替换了奏折。
才造成她沈氏一门的惨剧。
思绪就这么漫无目的想着,她走进书房。
“父亲。”
“心儿来啦,快坐。”
面对女儿,蔺问渠没了严厉,满是温情。
他可不忍与女儿黑脸。
这么聪慧惹人疼爱的小女儿上哪找去。
“父亲,方才兄长去我院中替父亲传话,说刚才与父亲叙坐良久呢。我问他你们聊些什么,他却不说。”
蔺问渠笑笑,摇头道:
“你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说完又觉不妥,毕竟心儿已经去大理寺磨练了多日,还协助吴少卿破了案子。
没少给他这个当爹的长脸。
果然下一秒,蔺音心就嘟着嘴向蔺问渠表示:
“父亲,我已然不是小孩子了。”
蔺伯对她的信赖还是没完全建立起来啊。
必须把他脑子里还当她是个孩子的想法给掰一掰。
一直扮演孩子的角色,她在蔺府如何能有话语权呢?
“是是是。心儿说得对,是父亲失言。”
蔺问渠仍是笑,他在女儿面前越发能放得开了。
甚至不像在儿子们面前那样执着于当一个严肃有全为,说一不二的父亲。
这种无知无觉的转变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蔺音心与他打趣,猜到:
“是不是聊大哥定亲之事?”
付家大姑娘与蔺家大哥的婚事算是彻底定下了,只差个定亲的流程。
这在蔺府是件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