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看了甘洛一眼,他家主子这气什么时候能消啊,她又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那什么,宣王殿下,你先吃着,我去招呼人给你们准备点水果。”
卫言实在受不了了,就这么干坐,屁股都坐麻了。
“我也去。”
吴琼见机起身,跟着卫言一块躲了。
这俩人一不在,蔺音心立马更不顾忌了,开口冲他解释:
“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本来怕咱们彼此间生分了,以寻常人家的身份这不是更亲切吗?”
盛弘砚冷哼,放了块鱼肉进嘴里。
“瞒着就是生分。”
蔺音心学着吴琼的样子,从鱼鳃间取下那块嫩肉夹给他:
“不生分,我们现在不是更熟了吗?”
盛弘砚夹向烧鸡的筷子顿了一下,很是揶揄地反驳:
“谁跟你熟了?”
甘洛挤咕挤咕眼,示意蔺音心顺着这个方向继续。
殿下的气恼这是缓和一些了。
“你呀。实不相瞒,在我心中,你和其他朋友都不一样,要不然我为什么偏不同你说自己是谁呢。”
盛弘砚“咳咳”两声,“哪里不一样。”
“你想啊,”蔺音心快编不下去了。
其实她确实存着私心,不说明是担心与宣王直接挑明会影响蔺伯在朝中的处境。
“我要是和你说了,万一哪天你遇见我爹,多不自在啊。”
盛弘砚眼眸微闪,她是怕自己不自在?
“再说,那时我还在闺阁中,几乎不出门,每次咱们会面都是我偷溜出来的,我胆子又小,自然不敢和你明说。”
盛弘砚撇嘴冷哼,你胆子才不小呢。
眼见他情绪有所转圜,蔺音心这才松了口气。
盛弘砚平时不说成熟吧,但还是挺大度个少年,今日这气生得够大。
这还是他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同她生气呢。
“殿下,多吃点啊,卫家这酒楼里的美食可是一绝。”
“卫家?”
“这个酒楼是刚才那位卫协理家开的。”
原来如此,他们是因为同僚家中开着酒楼,所以来这么豪华的地方吃饭。
那他们吃得那顿自然就是卫言请客了。
盛弘砚心底又舒坦几分,他还以为蔺音心连请两局呢。
“确实不错。甘洛,你也坐下尝尝吧。”
盛弘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