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弘凌眸中满是迟疑惊诧,不过他面上不显,很是大方地与二位弟弟行了礼,坐到离贞和帝最近的,早就给他留好了的位置上。
“叫你们兄弟三人过来,是因为刚才嘉宁伯和蔺阁老一起来与我汇报了北坞的军况,明年还需打起精神来对付北坞。”
贞和帝啧啧两声,似是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父皇,那蔺首辅和嘉宁伯当时不是拍着胸脯保证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北坞吗?现在一无所成,沈明谦还有脸回来?”
他说得极不客气,贞和帝面上瞬时腾起冷意,
“放肆!”
三人“扑通”,齐齐跪下。
盛弘砚埋着头给了太子个大大的白眼。
脑子有泡就谨慎些说话,他怎么比父皇还要生气。
往日没看出太子对北坞这么关注呢?
他的经历不应该都在天书祥瑞之类上面吗。
“嘉宁伯只是说尽力,北坞是个什么摊子朕心里有数!”
贞和帝叹息一声,“况且此次北坞的表现实在不算正常。”
盛弘凌眸底顿时一闪,怎么个不正常法,这沈明谦到底怎么花言巧语迷惑了父皇?
盛弘砚和盛弘寅都是聪明人,一贯不在太子面前抢风头。
况且现在连贞和帝到底找他们是何意都不清楚,更不急着开口。
“你们都起来吧,朕叫你们来不是让你们就这么跪着的。”
“是。”
三人齐齐应声站起,坐回原处。
盛弘寅眼神都没往太子那边瞥,只是与盛弘砚对视一眼,默默给了他个微笑。
六弟不清楚太子干的缺德事,他可知道。
黑市运粮时他就掌握了,不过这算是他的杀手锏,还到该放出来的时候。
看现在这情形,父皇是仍被埋在鼓里,也不知嘉宁伯和蔺问渠那么聪明的人,是不是也看不出来。
他意外于自己今日临时被召见,直接在御前,可比他派人打探消息要方便多了。
“父皇,北坞那边情形如何了?”
太子语气带着焦急。
其实沈明谦和蔺问渠与贞和帝汇报时并未添油加醋,也没有为自己开罪。
他们只是重点把北坞松懈的防卫和也满那次意外的晃悠详细讲给贞和帝。
贞和帝自有他自己的判断,他们这么一说,再稍微往先前所言屯粮一计上引。
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