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他们从极边境的危险地方到了相对还算安全且繁华的省府中心地带。
三人饶是骑着快马,还是行了将近一天,直到金乌西坠,日落时分才赶到府衙。
申知州听闻传报,小跑着奔到门外迎接。
“沈将军快快请进!贵客到来,我这小小府衙瞬间蓬荜生辉啊!”
“沈将军是我们北境的大功臣,要不是您带着将士们浴血奋战,哪有我们这么安定和平的日子可过呢。”
跟在知州身后的主簿也是嘴抹了蜜一般的满口赞颂之辞。
沈明谦倒是不弗他们的面子,只是一一颔首见过。
知于对这些官场话听了没有一百遍也有八十遍了,也是面带微笑跟在沈明谦身后无动于衷。
唯有耿宽对这些肉麻的奉承有些不适应,说他们说得不对,倒也不是,沈将军的确是保卫北境的功臣。
可配上那几位官员的假笑,他又觉得他们不是发自真心的夸,听起来怪别扭的。
“申大人,咱们就别在这里站着了,寒风嗖嗖的,有什么话进去说吧。”
他出言打断申知州和主簿没完没了的奉承之言,搓了搓粗砺的双手。
“哦哦,对,你看我这脑子,要赶紧让三位将军进屋歇着才是,怎么能站在这里说话呢。”
说着,白了身旁主簿一眼。
主簿呵呵一笑,似是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彻底落下已经没了踪影的太阳,让出路伸手道:
“沈将军里面请,二位将军请。”
沈明谦和知于互相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带着一分警觉和默契,两人虽无言,却都懂了对方想说的话。
这申知州在故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