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冯勉从牢里调出来正好还要一些时间,够用。
太子尽管解释便是。
盛弘凌傻眼了。
说了要解释,可真让他解释起来,他倒还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毕竟以往这种关键时刻都是冯勉出来接住的,他只要按着冯勉教他的去说就行了。
蔺问渠嘴角轻咧,低头无声笑了。
这宣王脑子转得真是快。
偏太子是个榆木疙瘩,还上了他的当。
“说呀,太子。”
贞和帝不满地催促道。
“回父皇,儿臣,这上面都是假的,这都是宣王干的,真的不关儿臣的事。”
盛弘凌扭头还胡乱攀咬起来。
给贞和帝气坏了。
明明是宣王替他求情,为他要来个辩驳的机会。
他倒好,倒打一耙。
“你既然说是宣王做的,那就是要摆出证据来,展开说说。”
盛弘凌哑口无言,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早就记不清这些是怎么安到宣王头上去的了,这都是冯勉在安排,他哪里清楚呢。
“父皇,冯太傅知道,他一直都在协助儿臣查办此事,是您的圣旨交办儿臣去查,儿臣怎敢松懈啊。”
他指着盛弘砚大声道:
“是他,其实那些粮食都是他运过去的,可事情败露,他看逃不过,便都要扣到儿臣头上!”
太子颇有些狗急跳墙的气势,一口就是咬定是盛弘砚所为。
盛弘砚全程神情淡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本来还想着给太子个机会,听听他要如何解释。
说不定他是被逼得呢。
可是太子就是这么不知悔改,非一口咬定是他,要把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太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非要说是我干的呢,难道就是因为我替父皇亲去北境查办运粮一事?”
盛弘砚冷哼一声,
“你不但想要把罪名扣到我头上,还派人去北境诛杀与我一同行事的大理寺少卿吴琼,使他险些在你刀下丧命。”
一想起吴琼受伤的惨状,盛弘砚就心痛,说起话来的语气也重了许多:
“难道这么多事实摆在你面前,你却还想抵赖吗?”
“吴琼没死?”
盛弘凌眉间一蹙,很是不满。
他原本还想着好歹弄死个吃里扒外的吴琼,帮不上他的忙也不能让他给盛弘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