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已经查到丹房了。”
“这么快?!”
盛弘寅眉心一凛,柔和目光霎时转为阴狠。
林柏方垂手立于殿前,想着这三四天来吴琼的表现,着实吃惊。
他也没想到这么快。
这么快他就找到了那里。
当初太子交代他不用刻意隐瞒,只要瞒住丹房就行。
可他们只几天就找到丹房,看到了那碗没来得及隐藏的心头血。
只小小一碗,吴琼还是看到了。
“殿下,其他人倒还好,就是那个吴琼,手段实在厉害,眼光也毒辣得很。要不要把他做掉?”
林柏方试探问道。
盛弘寅想了想,终是摇头。
现在杀人太过显眼,况且先太子不也对这个吴琼动过手吗,并没成功。
他也懒得费这个力气。
“宣王那里怎么样?她不是也津津有味地参加到这案子里来了吗?”
盛弘寅自打当上太子,心境就变了。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坐着果然舒服。
权势得手,忌惮也就愈发紧了。
对于盛弘砚,他再做不到以平常的兄弟看待。
原先盛弘凌是太子时,他只当盛弘砚是弟弟,虽然异母,却对他很是关照。
他是愿意相信盛弘砚没有想与他争的意思。
可两人都是皇子,就如同他和太子也都是皇子一样。
太子在位时,谁能想到下一个太子是他呢?那时的太子不也觉得自己没有异心,才没戒备吗?
盛弘砚现在对案子这么踊跃,还常与那个吴琼,蔺音心呆在一起。
吴琼接触案子,蔺音心更是蔺问渠——当朝首辅的女儿。
他若没有其他心思,和这两人走这么近干嘛。
而且他还去了沈府,去见了沈明谦。
这更让盛弘寅生气。
沈明谦是什么人物,手握北境兵权,皇上亲封的伯爵。
他多次有意招揽,沈明谦根本就没有加入他的意思。
话里话外的都是拒绝。
他盛弘砚就这么明晃晃地去了沈府。
还相谈甚欢。
他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回殿下,宣王殿下与我们一样,破案很是积极,还说,宫里的事交给他来办。”
这下盛弘寅简直要拍桌子跳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