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便不是,也不影响那丸药有功效啊,再说你是今天才知晓,并不算欺瞒,快起来吧。”
贞和帝仍是不气,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太子一身素衣,搞得像是做了杀人放火的事一般。
“父皇,虽不是鹿血,但那却是孩童的心头血,儿臣今日才知,若非如此,那丹药也不会有那般神奇的疗效,儿臣心系父皇,却无意中犯下大错,还望父皇责罚。”
盛弘寅一顿输出,贞和帝听得眉头紧蹙。
什么叫小孩的心头血?
这还真杀人了啊?
这下他可不能再说太子无事了。
“你且细细说来。”
盛弘寅早准备好了说辞,一通涕泗横流,左右是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让人听完只认为他也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这个吉安侯!竟然明目张胆行欺君之事!”
贞和帝没处发火,只能把火发在吉安侯身上。
但其实吉安侯也是制丹的一环,就算他生气,也无妨。
最终在盛弘寅的痛哭请罪下,贞和帝竟觉得他甚是委屈。
被蒙在鼓里不说,得知真想后还第一时间来御前请罪。
这态度足以说明一切了。
最终,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好言安慰了一通。
盛弘寅心里乐开了花,他的第一步试探算是迈出,结果就是,皇上如他所想,没有预料中的气愤。
到了这个程度,他马上决定进行第二步。
如果也成功,那么就说明不管大理寺和刑部查出什么,都无所谓了。
第二日一早,贞和帝照常收到了内侍送来的丹药。
朱德全昨日全程目睹了他们父子俩谈话的全过程。
他托着那颗丹药,感觉就像是托着个小孩的身子一般沉重。
大概陛下也不会再想吃这种东西了吧。
“陛下,丹房那边又送来了新的丹药,您看怎么处置?”
他本来想直接扔了,可这东西贵重,就算要扔,也要和陛下报备一声才是。
就算为此会受一番斥责,他也受着呗。
毕竟自打昨天听到太子说这里面有一味心头血之后,皇上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
“拿来。”
贞和帝只轻轻说了这么两个字,瞥见朱德全手里的盒子,照旧端过来,打开里面的丹药就一口吃了。
朱德全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