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门前乱作一团,显然在场每个人都没想到羽林卫会突然登门。
还把一家之主给抓走了。
蔺音心急了,吴少卿还没找到,吴先生这是又出什么纰漏了吗?
“怎么了这是?”
盛弘砚回到马车边上,她赶紧拽着他衣袖问道。
“不清楚,羽林卫不说,我猜和吴少卿有关。”
蔺音心凝眉,和吴少卿有关,抓他家人干嘛?
还只抓吴先生。
“顾不上许多了,我们赶紧进宫。”
盛弘砚跳上车内,拉蔺音心一起进了车厢,招呼车夫:
“进宫,快。”
宫内,吴琼还跪在殿外,寒风吹得青石地板冰冷刺骨,他就好似没有感知一般,直直高举手中奏呈。
寻常官员直接面圣本就不合规矩,吴琼这算是硬闯了。
贞和帝根本就没有召见他的意思,但对他这种明面上是上奏,实为逼迫的行为很是生气。
依大燕规制,对于吴琼这种行为,皇帝可以不满,但他不能打击。
因为这属于官员的进谏之举,对皇上来说,积极听取群臣建议才是明君。
更何况贞和帝还是几度得到天书的皇帝,更是不能做这种过分的举动。
可不能压制吴琼,不代表没法用别的办法离开。
朱德全稍加察言观色就看出了皇上的心思。
他作为司礼监太监,手上毕竟是有权力,更何况给皇上分忧,贞和帝更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德全立即传调令给羽林卫,让他们带人去把吴琼的父亲抓起来。
这样,家里出了事,吴琼自然也就没有那个闲工夫在皇上这里耗费精力了。
羽林卫一面行动,朱德全一面命手下的小内侍给吴琼传话,直接告诉他家里出事了。
结果这么一来,吴琼反倒更不走了。
他好像是料到了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仍旧守在那里跪着。
盛弘砚一进宫便打听到吴琼的所在,宫中早传开了。
听动静像是跪了许久,此时天已经快黑了,他还没有出来。
盛弘砚急得就往里赶,蔺音心没下车,也要跟着他一起。
“不行,你不能去,皇上那里,你不可露面,陷进去一个已经够了,不能全进去了。”
没由得她多说,盛弘砚立刻下车,命车夫就架着这辆马车即刻把蔺音心送回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