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咱们去哪?”
小金子双手冰凉,后脊背也发凉。
果然还是有人送命了吗?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吴琼的父亲。
“去吴府,甘洛呢?”
“他不敢贸然过来,在二道门等着呢。”
“让他立刻去济生堂请沈公子。”
“是,殿下,咱们快些走,甘洛就在那里等着的。”
蔺音心在内阁,一直关注着御前的动静,这时也赶到了二道门处,和甘洛站在一起。
看到吴琼闭眼昏迷的样子,又听盛弘砚说起沈明谦赶到御前,她心里一阵接一阵地恐惧掠过。
盛弘砚察觉出她脸色越来越差,担心询问。
吴琼已经被打击成了这个样子,不能再有人出事。
蔺音心默不作声,只手猛地覆到他手背上,一片冰凉。
盛弘砚一愣,犹豫了一瞬,双手握住,安慰道:
“会没事的,已经没事了。”
蔺音心沉沉呼出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那个隐隐的直觉。
回到吴府时,他们再次撞见羽林卫的人。
这次他们是来送人的。
这次羽林卫来的人少,只来了三个,两个抬着担架,一个在前面带路。
那是个简单的木架子,上面盖了块沾满泥垢和血迹,看不出颜色的麻布。
将人粗鲁地放到地上,担架还要再用,又被拿走。
吴夫人早等在门外,看到这场景站都站不住了,跪着往前够丈夫的尸首。
盛弘砚和小金子扶吴琼下车,许是听到了母亲的哭喊,他又睁开了眼,悠悠醒转过来。
蔺音心扶着泣不成声的吴夫人,跟着一起止不住地落泪。
吴先生那个样子,任谁看到都会难受。
身上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十个手指被用了夹棍,满是血,涨得发紫发灰,关节就那么软软垂着,已经断了。
身上也满是鞭痕,还有几处烫痕,跟衣服沾在一处,血肉模糊,衣服早嵌了进去。
头顶发髻已乱,一大半头发散着,全都湿了,不知是血还是汗。
吴家几个下人只看了一眼就惊得捂嘴,再不敢看过去。
吴夫人先开始还撑得住,可看到儿子也是一副苍白潦倒的样子,再顶不住,一头栽到地上。
吴府门前乱成一团,本来还有一两个邻居围观,可一看羽林卫的人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