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上前的几人一时都吓坏了。
耿宽那口鲜血喷溅,场面甚是骇人,他们一时都乱了阵脚,只是拼尽全力先将他抬到安全的地方。
耿宽受重伤,更激发了北坞士兵的进攻热情,但就算他们再想往前冲,终究是精疲力尽。
没多久,两方便休战了。
各自退回阵营。
耿宽被抬进暖帐时还是昏迷不醒,军中医术最强的军医赶来,见他这样子脸都吓白了。
他赶紧检查了伤势,又搭着耿宽的手腕号脉,眉头是越蹙越紧。
郎中早备好了止血的草药,在他伤口上先紧急敷了止血药。
几个将领守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耿将军到底如何了?要用什么药,我们好赶快去抓来。”
军医面露难色,只是将手搭在他腕上不放,仿佛多探一会儿耿宽的伤就能痊愈。
“到底如何了?”
旁边人都快急疯了,郎中掩饰不住,只好如实说道:
“不太好办,将军伤的地方太巧,在下会尽力医治,只是不敢保证能成功。”
他说得没什么底气,听者也都绷住了神经。
“咱们不是有金疮药吗?快给耿将军先用上!沈将军刚进京,耿将军无论如何也不能有事啊。”
“各位将军,已经用了,在下会把能用的药都用上。”
军医哭丧着脸,他也不希望耿宽出事啊。
可到底是伤得太重,别人或许还抱着一丝希望,他却看得出来,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回京路上,沈明谦一路都提着心。
要不是那道盖着印的御令,他现在正带着大伙收拾北坞那帮蛮子呢。
临行前他特意嘱咐,每三日就要往他京都府邸上送一封急报说明情况。
这样他到京都后起码能掌握最近这一阵子的动向。
到京后,他仍旧是没有回家,先去了宫里报信,面圣。
他甚至想着若真是皇上说得那样调他回来就只是为了要与他商量北境换人,那他商量完就立刻往回赶。
贞和帝看到沈明谦本人,心头的忌惮和不满又加重了几分。
问起战事,沈明谦如实说了,他反而更不悦。
谁知道是不是真如他所说那么急,大燕都和内物打了多久了,没听说一两次就能夺得胜利。
不过,如果他果真能去取胜,倒也的确是好事。
“沈卿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