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要跑出去,正和回家的蔺问渠撞了个满怀。
“你沈伯父已经走了。”
蔺问渠拦住她,父女俩又回了院中。
“匆匆回来这一趟是为何啊。”
蔺音心嘟囔着,细细盘算着前世这时候北坞的战况,还是很紧张的,父亲回来这一趟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耿将军,人没了。”
蔺问渠说得颇沉重,蔺音心还在脑中思索战情,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谁?”
她问出来到语调都和蔺问渠一模一样。
“耿宽。”
“不可能。”
她斩钉截铁出声道。
上一世耿宽一直好好的,怎么偏偏这一世他人就没了呢。
“前线发给你沈伯伯的战报,我们也都希望不是真的,等他下次回来就清楚了。”
蔺问渠摇摇头,“不敢听他的意思,八成就是真的。”
蔺音心恨得牙痒痒。
该死的皇帝,就因为秦镇越几句空口白牙说的瞎话,就这么折腾父亲不说,还还得耿宽遇偷袭送了命。
她心里还抱着一丝希望,耿宽一定还活着。
但是对皇帝的那丝恨意,却如同种子一般在她心里发了芽。
“多谢父亲与女儿讲这些。”
原先蔺问渠都不会和她说什么朝廷大事。
不知从何时起,只要她问,蔺问渠就会答,慢慢地,她问一句,蔺伯就会把整桩来龙去脉都讲给她。
他既是想听听蔺音心的意见,又是对她的信任。
如今在他眼里,女儿和三个儿子一样,甚至有时候比他们几个人还要更机灵。
踢掉皇帝的心思在蔺音心心里更深了一步。
她察言观色,发现蔺问渠在说起行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既有痛心,也有懊恼,还有几分遗憾。
“父亲,明明是北坞的战事更为重要,皇上却这么急急调沈伯父回京,全是那秦镇越的挑拨。”
如果直接说皇帝的过错,以蔺问渠的性格,即使心里对皇上有怨气,也会习惯性地反驳她。
所以她先将炮火转到了秦镇越身上,试试蔺问渠的态度。
他果然心中有气,虽然在女儿面前有所顾及,但到底还是暴脾气,忍不住地发火。
“秦镇越那老东西,原先还有几分真性情,如今学得惯会摆弄人心,投机取巧。”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