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的表情,从始至终都很淡然。
吴家众人,也不知道他的底气究竟来源于哪里。
那老者虽知道吴家有靠山,但他怎么可能联系得上,刚才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默不作声后,楚青没再搭理他,而是看向吴嫣然。
女人皱着眉头,犹豫良久,还是做出决定。
“治。”
“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担。”
“你怎么承担得起!”
有人开口,但吴嫣然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
楚青不再犹豫。
他不想浪费时间,大手一招,再一次借用崔天一的针袋。
崔天一淡淡一笑,其实银针被借用,是他的荣幸。
关键问题是,他也不可能总在楚先师身边。
他早已花大价钱,给楚先师定做一套,只是还没到。
楚青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人如行将就木,脉如一潭死水。”
“这不符合中医医谱上,任何一种疑难杂症的病状特征。”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他中毒了。”
崔天一神情肃穆,认真倾听。
楚青的医术究竟处在什么水平,他也不知道。
但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对天下医者来说,都极为宝贵。
楚青撵起银针,刺进而又拔出。
他将银针展示在崔天一面前,“只要是毒,无论如何,都遵循一个定律,银针遇之变黑。”
“但这银针没有丝毫变化,那要提到一种似毒非毒的特殊东西。”
“蛊。”
“蛊者,邪虫也,想要判断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这种东西本身具有生命,一旦受到外界刺激,定会隐入人的血脉之中,伪装成细胞!”
“即便是高端仪器,也只能检测出某种身体指征的变化,发现不了蛊的存在。”
“只要用真气逼其心脉,蛊虫自然无所遁形。”
一番话,吴家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听上去很专业,也有不少人开始持观望态度,不再是一味反对。
吴嫣然美眸含春,盯着楚青的背影,想起刚才那一脚,俏脸又开始晕红……
崔天一了然,南疆巫蛊之术,他早有耳闻,也接触过不少患者。
但还是头一次束手无策,想必那下蛊之人,不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