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鸢一个人实在难以护住萧玉璇。
“姑娘,这样不行,那边有处亭子,您先去避会儿雨,奴婢去取伞来。”
“好。”
不远处的伞下,齐隽眉眼深深,看着亭中坐着搓了搓手指的小姑娘。
她身上应是淋了一点儿雨,亭子四面漏风,这会儿又开始刮起风,只怕要着凉。
“她的丫鬟不知何时才能借来伞,你先将孤的这把送去。”
孙邈大惊,旋即面露难色:
“殿下,若是将伞借出去了,您岂不是要淋雨回去?您乃万金之躯……”
齐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那意思很明确。
孙邈看着手里的油纸伞,又为难地看了一眼太子,终是应下,撑着伞往那亭中走去。
“慢着,莫说是孤让你送去的,只说你路过给她的便是了。”
齐隽忧心这萧姑娘不爱承人情,又多叮嘱了一句。
孙邈自是无有不应的,只是心里犯嘀咕。
太子对这位萧姑娘未免也太好了些,对待公主们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太子素来仁爱宽厚,身为男子,又是储君,此时关照一个小姑娘,也在情理之中。
有人靠近,萧玉璇立刻就察觉了。
见来人穿着一身品级不低的内侍宫服,面相还有些熟悉,可她搜肠刮肚回忆了一番,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这位公公。
孙邈停在亭子的台阶下,收了伞立在柱边,躬身道:
“姑娘,这亭子四面没有遮挡,落雨蓄风,不好久留,奴才偶然经过此地,此伞暂借姑娘,还请快些进屋舍之中,免得染了风寒。”
对方语气谦卑和煦,可萧玉璇深知自己如今穿着打扮不过寻常贵女,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表示身份的物件儿,怎担得起这位看上去似乎是总管级别的人物这样恭敬?
她起身,道:
“多谢这位公公,还不知公公任职于哪处?我等会儿也好遣丫头去归还致谢。”
孙邈笑笑,避而不答:
“姑娘客气了,奴才不过区区卑贱之身,当不得姑娘如此,此物也无需归还,奴才这便告退了。”
他说完便后退两步,转身没入瓢泼大雨之中,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萧玉璇上前执起了那柄伞,这柄伞的伞身沉重,伞骨颇宽大,且打磨地精细,不见一丁点儿毛刺凸起,伞面上刷的桐油均匀细腻,品质极好用。
若说这是那位公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