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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楠被梁北林抱进屋里,挣扎间T恤卷起来,露出小腹和肚脐。程殊楠的肚脐很圆,颜色浅浅的,像嵌在柔软肚皮上的一颗珍珠。
梁北林把他扔到床上,低头看他肚脐。
“看什么看!你个老变态!”程殊楠少爷脾气上来了,反正今晚骂都骂了,不差这一句。
下一次再让他找机会这么骂梁北林,他未必有胆。
“骂我老?”
“可不老嘛!我才刚过20,你呢,都要奔三了!”
梁北林按住他还在乱动的身子,腾出手来去抽屉里拿东西,丢在程殊楠脑袋边。
“梁北林你想干嘛?”程殊楠吓得声调都变了,“你喝酒了你知道吗?你快放开我,我明天有课,我要回我房间睡。”
梁北林酒量很大,但他有个毛病——在程殊楠看来是很严重的毛病——就是酒后喜欢做,并且时间很久。
他们在一起三年,平常算比较规律和克制,梁北林没那么多花样,偶尔压力大了会做得狠一点,都在程殊楠可接受程度内。
但喝了酒就不一样了。梁北林像是变了一个人,有时候能折腾整晚,有一次程殊楠躺了一天才下来床,后来程殊楠就跟他约法三章,只要喝酒必须分房睡。
“我们还在冷战,梁北林,呜呜——”
程殊楠的话被梁北林捂住嘴闷在喉咙里。
“做完再冷战。”
程殊楠要躲,但到处都是梁北林的手,他根本无处可去。
他终于不再徒劳挣扎了,也没再骂人,只是睁着眼睛看梁北林,眼眶突然红了。
梁北林也看着他,手上动作慢下来,低头去吻他的唇。
唇齿厮磨,梁北林很快尝到咸涩的味道。
“哭什么?”梁北林漆黑眼底映出程殊楠的脸。
“没有,我就是……”程殊楠的眼泪不停往下滚。
就是觉得你变了,觉得很疼,觉得很难过很委屈。
梁北林将程殊楠整个拢在身下,胳膊撑起上身,沉沉地看着他:“你爸你哥都不要你了,你还要四处替他们奔波,有必要吗?”
“他们、他们肯定有苦衷的,或者……是因为在外面不方便。”程殊楠用手背狠狠擦一把脸,一字一句地说,“他们会来接我的。”
“接你?你想去哪?”
梁北林俯下身,贴在程殊楠耳边,程殊楠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