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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美容店里只有老板和一个坐在柜台后面的店员,这些话很大声,在场的人都清楚听到了。
梁北林嘴角突然露出个浅笑:“是吗?”然后将手机录音功能关上,说,“这些够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距离那老板很近,整个人的气势倏忽之间就变了,明明方才还毫无攻击性,现在整个人都变得咄咄逼人。
老板盯着梁北林手里的手机,再看看梁北林的架势,吓了一大跳:“你、你干嘛?”
“我老板善良,做事留一线,但我不会。”梁北林欣赏着店老板哆哆嗦嗦的样子,继续说,“你找人来便溺,不是多大事,顶多调解,但你刚才承认了指使行为,还威胁恐吓,就可以行政拘留了。”
“你老婆在矿务局干财务吧,还有你两个孩子,在对面上小学。”梁北林淡淡地说,接着又报了老板的家庭住址,家里财务情况,和老婆的闺蜜开过几次房,分别是在哪几个酒店。
云城就那么大,随便说两句就能扯到关系,何况梁北林说了很多句。
柜台后面的员工一脸吃到大瓜的震惊。梁北林说到最后,店老板脸已经白了。
“你想干嘛?”店老板声音软下来,颤巍巍擦着脑门上的汗。
梁北林淡淡地说:“我想让你搬走,可以吗?”
程殊楠气势汹汹冲进店里,正看到梁北林和老板说着什么,声音很低他没听清,但他显然误会了。
他抓着梁北林手臂往回拽,挤到梁北林和老板中间,梁北林顺着他的力退后几步,看到程殊楠一张着急的脸。
“你别动手,要不然性质就变了。”他语速很快,语气不稳,生怕梁北林把店老板打死的样子。
“没动手,”梁北林轻声说,然后补上一句,“在讲道理。”
程殊楠才不信,回头瞪着老板:“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没完!”
然后扯着梁北林往回走。
等回到押花店,程殊楠先一步进去,梁北林跟在后面。柳米上来拉着两人问:“怎么样,战况如何?”
她留在店里看店,这会儿比谁都着急。
程殊楠刚吵了一架,觉也没睡好,还要担心梁北林和别人打起来,一通忙乱下来,口干舌燥的,愤愤坐在椅子上喝水。
结果一抬头,发现梁北林竟然在笑。
“你笑什么?”程殊楠很不高兴。
“跟谁学的那些话?”梁北林压了压笑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