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属于自已的躯体都没有,连个人都不能算,又如何能给她回应呢?
谁也不知,那一晚她哭着与他缠绵时,就当他卑劣吧,那是他这一世最快乐的时候了。
如今,不管她是不是将沈厌当做了他,只要她好好活着,高兴的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他不该奢望的。
灰白的光影逐渐变得透明了。
原来你叫秋儿啊,真好听......
“不要!”
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鎏金床上,一个美丽的妇人猛然坐起,额头上渗着一层冷汗。
狐狸般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便有泪水滚滚而落。
在外间小憩的年纪稍大的嬷嬷走了进来,轻轻为妇人拍背:“陛下,您这是又梦见皇夫了?”
妇人将头靠在了嬷嬷肩膀上,哽咽着:“冯嬷嬷,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
“您说,一个人好端端的,怎会变成另一个人呢?”
冯嬷嬷浑浊的眼眸也湿润了,她沉默了一会,终是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陛下,老奴曾听老巫师说过,有的人会有两个完全迥异的性格,端看哪个性格占了主导,那个人便是那个性格......”
美丽的妇人眼睛一亮,立刻端坐了起来,双手拉住了冯嬷嬷的手,语气里尽是急迫:“此话当真?老巫师在哪儿?我要见他!”
冯嬷嬷又是一声长叹:“老巫师向来行踪不定,这段时日听说不在南疆。”
妇人漂亮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坚定:“既然找不到老巫师,那我便去北越寻皇夫,定要将皇夫找回来!”
“可您若是离开了,南疆的诸多事务......”
女子眸中闪过笑意:“芊芊如今已经这般大了,也该为朕分忧了。”
女子说完,立刻下床走到书案旁,留下书信一封交给老嬷嬷:“冯嬷嬷,您将这封信交给芊芊,就说,朕去找她爹了!”
话落,竟是一刻也未耽误,连夜收拾行装,离开了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