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控制不住心脏剧烈的跳动，既害怕薄靳言看出来，又期待他看出来，更好奇他的反应是什么。

在我的注视下，薄靳言拿着画缓缓靠近我，骨节分明的手把那副画递给我。

“你昨天晚上一整夜没睡在画画？”

属于薄靳言厚重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语调平静，我狂跳的新猛烈的跳动一下，然后缓缓平静下来，低头看向他递过来的那副画，我点头。

“突然有灵感，所以就忘了时间。”

我把画接过来，起身去将桌上的其余画都收拢起来，薄靳言忽然走过来按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去，薄靳言问我：

“这些画，都是你凭空想出来的吗？”

“关于借尸还魂……我记得你之前说过相关的事情，还说你就是……”

薄靳言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声音，看着我的目光晦暗不明看，或许这一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我看着薄靳言，刚刚变成姜颜时那种不管不顾只想说出真相的劲头早就过去了，现在顾虑变多，也逐渐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我只道：“我只是想，如果我自杀的时候真的死了，会不会有一个陌生的，但是和我一样命运的人在我的身体里复活，或许是煤气中毒那段时间距离死亡太近，所以这些关于死亡的灵感很多，你知道我们画画，是会想到一些和自己本不想管的灵感的。”

“是这样吗？”

我点头。

薄靳言索性在旁边坐下来，把我手里的画拿过去一页一页的翻阅，在中间停下来：“可我总觉得你这画里的有些场景很熟悉。”

我心里一个咯噔。

“背景我参照了你这处宅院，因为带着古香的房子更能够增添氛围感。”

“是这样？”

“是。”

我斩钉截铁的点头。

薄靳言沉默许久，将那一叠画纸还给我，我把这些话收起来，这个故事其实很不错，而且和之前的风格不同，我完全可以重新画一遍上传到网上去。

昨天是灵感来的太快，抓起纸就开始画了。

再抬头看向薄靳言时，看见他的身影在光里，可看起来很落寞，我心中一窒，昨天晚上没有问出来的那个问题再次到了嘴边。

“薄靳言，你能够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你问。”

薄靳言看起来有点魂不守舍，可能是因为这些画的原因，我问：“你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