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姜城远告诉我的。
当时,姜城远也在那间教室里上课,下课的时候他从我的座位旁边经过,看我抿着嘴,皱着眉头,身体偶尔有一点抽动,紧闭着的眼睛里面还有泪水不断流出来,他的脚步微微一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仿佛被我感染了,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接着,他察觉到教室里还有某个地方有一道锋利的目光正朝他投射过来,他看了看,看见刘靖初正冷冷地望着他,他便离开了。
刘靖初慢慢地走到我背后坐下来,没有叫醒我。我睡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
大四的课程比较少,上午的四堂课都结束了之后,接着就是一个空闲的下午。我醒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半了,觉察到教室里还有人,转头一看,刘靖初正在埋头玩手机游戏。他不看我说:“醒了啊?”
我收拾好课本,他也结束了他的游戏。我走出教室,他在后面跟着我。
我回寝室换了衣服打算出学校,下楼的时候,发现他还在楼下。他看见我出来了,于是又继续跟着我。
我们出了校门,上了公交车,又下公交车,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一直和我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我们的脚步也许都是一致的,我走一步,他走一步,我迈左脚,他也迈左脚。
他就像我的影子,与我同步而沉默。
我终于忍无可忍了,突然转身对他喊:“刘靖初,你有完没完?我说了你的生日是你的事,我不会陪你的。”
他耸了耸肩,摊手说:“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不会陪我,现在也不是你陪我,是我跟着你嘛,你不高兴就当我透明好了。”
刘靖初这个人,固执的时候,他要不是自己打心眼里想明白,心甘情愿,别人怎么说基本上是动摇不了他的。我赶不走他,只好由他跟着。我约好了去找一位摄影师朋友,拿上次个人赛的光碟,摄影师开了一间咖啡馆,摄影工作室也在咖啡馆里面。
咖啡馆在一栋酒店大楼的平街层,我刚走进咖啡馆门口,就看见左手第二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熟人。白衬衫干净利落,头发梳得比平时更光整一些,更显得成熟而严谨;原本不是近视,但却戴了一副黑边眼镜;他正在递一张白色的小卡片给坐在他对面的一个穿灰蓝色工作套装的年轻男人。
穿灰蓝色套装的那个男人的衣着虽然严谨,但脸上的表情却有点痞,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抖着一条腿,手里还一直转动着打火机。
姜城远递小卡片过去的时候,我正好听见他跟那男人说:“这是我的名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