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快到宓家来。”
短信发完没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小铮?小铮?”
宓小铮连忙闭上了眼睛,装作晕了过去。
她猜,刚刚那水里下的,一定是迷。药。
“妈,你确定她已经晕过去了吗?”隐隐的,是宓舒的声音。
宓小铮伸在被子下的手,偷偷打开了手机的录音键。
“刚刚佣人说,看见她倒了那个壶里的水!”
钥匙清脆的响声隔着一道门板,清晰地传进宓小铮的耳朵里。自从回到宓家以后,她就有了锁门的习惯。于开凤现在,正在用家里的备用钥匙,打开宓小铮的房间。
此时,于开凤又高喊了两声:“小铮,你又睡着了吗,小铮?”
见房间里没有动静,于开凤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得意的光:“你瞧,她这会一定睡得跟死猪一样。”
门一下子被打开,宓小铮被子下的手缩了缩,轻轻一按手机的锁屏键,屏幕息了下去,但是录音功能仍然在运转。
宓舒一眼就看见床头柜上的水杯,兴奋地笑起来:“这个蠢货,果然是中套了。要不是她中午不肯下来吃饭,我们早就得手了。妈,你说,这个野种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管她这么多做什么。”于开凤上前拍了拍宓小铮的脸,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放下心来,“反正这会得手了就行!我已经联系好那边的医生了,我们现在,赶紧把她运到医院里去,跟你换肾!”
换肾!
这个词听在宓小铮的耳朵里,立刻让她想到了上一世痛苦的回忆。她仿佛又看见宓舒那一张狰狞又得意的脸,睨视着她,满是恶毒和讽刺:“你以为,我只会要你一个肾吗?”
她要的,是她死!
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身体血流成河,皮肉生生被切开的疼痛现在想起来,还能打一个冷颤。前世的恐惧再度被回忆起,她藏在被子下的手,颤抖着,在床单上死死地抓出皱痕。
宓小铮知道于开凤叫她回家,一定是有阴谋。可是她没想到,她都要和阎文渊订婚了,于开凤竟然还敢打她肾的主意!
难道,她就不怕事情败露,被阎文渊和宓青苍惩罚吗?
“快,我们把她装进袋子里,从后门运出去!我已经吩咐了人,在那里等着了。”
想到马上就要展开的计划,于开凤和宓舒都深觉痛快。
宓舒掐着宓小铮的脸,冷冷地叹息了一声:“哎呀,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