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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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时，天已经黑了。

我要请他吃饭，他婉拒了。

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苦涩，我扬起笑，大大方方告别。

“因为我准备请你吃饭。”陆有辰走近几步，两个人的身体近得超过了正常社交距离。

鼻尖隐约传来若有似无的香味，像松针上清晨的露水。

“喜欢吗？”

什么？

陆有辰又贴近了一分：“我特地搭配的香水，喜欢吗？”

脸颊滚烫，我支支吾吾回答：“还，还好。”

“只是还好吗？嗯？”

“嗯，挺好闻的。”我低下头不敢看。

陆有辰的脚尖贴近，我几乎被他抱在怀里。

“想吃什么？”

“都行......”

“这样啊，那——”微热的气息轻轻扑在耳边：“姐姐吃我吧。”

脸色“腾”地一下变红，我试图后退。

陆有辰一把抓住我，“不逗你了，我回去做饭吧，还是甜口的可以吗？”

我不知所措地点头。

他轻飘飘在我耳边说：“跟你一样甜。”

第二天一大早，周晓彤就神气地通知我去民政局。

陆有辰要陪我一起，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好吧。”他垂下眼，声音闷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那么年轻，人那么好，我却已经满身伤痕，疲惫不堪。

周晓彤打扮看着素净，但一个胸针就比我两年工资还多。

程默穿着一丝不苟，却板着脸不发一言。

“爸爸，这就是妈妈说的坏女人吗？”

小女孩天真地看着我：“没有妈妈漂亮，我不喜欢她。”

周晓彤亲了女儿一口，意有所指地说：“那要看爸爸喜不喜欢。”

程默被触动，看我的眼里竟然有几分不舍。

他究竟舍不得什么呢？

我吗？

可明明是他，亲手把我推开的。

“小雪......”

他鼓起勇气把我拉到一边，小声问我：“能不能不离婚？我还是爱你的，我昨晚想了一夜，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你，你已经成为我的一部分了，离开你我做不到。”

他说的情真意切，我差点要相信了。

“程默，你说，你当时找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