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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十安总说,他以为今天会比昨天更爱我,实际上昨天我也是这么想的。
漂泊在外很久的孩子,早就被折磨的遍体鳞伤,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蹉跎一生,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低着头种完最后一束向日葵,擦了擦脸上的淤泥。
我在教堂的墓园里种满了向日葵。
等到了春天花开了肯定好看。
[安颜,以后我想葬在这里,可以吗?]
我轻声的问安颜,话语里是小心翼翼,可终究还是触动了安颜的心,她崩溃的抱着我大哭:[谁允许你说丧气话了!]
[你得给我好好活着!你死了我就把这里的向日葵全拔光!]
我抿了抿嘴无奈一笑。
[可我......也想活着啊。]
罕见病离开了药物治疗,恶化的很快。
当天晚上我们住在了福利院。
我疼的睡不着觉。
只能半夜爬起来画画。
这些年我因为画画有些天赋,有很多人买我的画,攒下了很多的钱。
其中大部分都捐给了福利院。
其余的全部都用来治疗我的罕见病了。
医生告诉我,我这病是遗传的,出生的时候就有,大概是这个原因,所以我被遗弃在了福利院门口。
小时候这病没有发作潜伏在我的身体里,长大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安颜说我挺牛逼的,是她见识过的最难攻克的病。
起初周围的人都会安慰我肯定能够好起来的,我也相信了,可又来我才知道,他们是因为不想打击我。
因为得了病的人,只有内心充满希望,才能够活得久一点。
直到瞒不住了我才知道这病存活率为百分之一。
我是其中坚持的最久的。
可我也会累的。
晚上我靠在安颜的肩膀上,听见她轻轻的说。
[小鱼坚持了三年,你已经很棒了。]
我睡了很久再次醒来。
已经是第二天了,我怕时间来不及,强撑着自己爬起来。
把自己关进了那间画室。
画了一天一夜,直到双手颤抖的再也画不动。
鲜血顺着鼻子流在了画上。
我下意识的想要去擦干净,最后像是搞砸了。
蹲在地上对着镜头哭了好久。
[我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