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姓楚的，今天你必须死！"

油箱泄漏，我的车速骤降，被后面的车超过。

他强行并线，摇下车窗，赫然是张律师。

他脸上挂着疯狂的笑，衣服上还沾着福尔马林的痕迹。

那个黑色密封箱就放在副驾驶上。

我也怒了，冲着他吼道：

"你自己扪心自问，这些案子是不是你们做的？

"那些死者，哪个不是实实在在他杀？！

"许雯雯的死，那是车祸，关我什么事？

"我他妈还冤着呢！我就是个法医，凭什么要我偿命？！"

张律师疯狂大笑："放屁！要不是你非要翻查旧案，能有这么多事？！

"现在许老爷子被抓了，许雯雯死了，这些都是你害的！你就得给我陪葬！"

说完，他猛打方向盘撞向我的车头。

我的车失控了，擦着护栏滑行。

洒落的机油遍地都是，随时可能引发火灾。

我奋力转动方向盘，和他的车撞在一起。

生死关头，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个念头：跟他拼了！

死过一次了，还怕个屁！

我生平第一次爆发，却是狠踩刹车。

在他超车的瞬间，由于惯性，他的车直接撞上了前方护栏。

我的车还在滑行，又狠狠撞在了他的车尾。

张律师的车腾空翻转，连续翻滚数圈，冲破护栏坠入山崖。

等警察赶到，把我从车里救出来时，张律师的车已经面目全非。

我只受了点轻伤。

而张律师当场死亡。

尸体被找到时，他瞪大着眼睛，面容狰狞。

密封箱不知何时打开了，许雯雯苍白的脸庞露了出来，眼睛同样死死瞪着。

救援人员吓得连连后退，差点连设备都扔了。

在警局，警方查看了行车记录仪，详细记录了我的口供，就让我先回去了。

当然要求我不能离开市里，随时配合调查。

回到家，我整个人瘫在床上，意识模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真的与死神擦肩而过。

即便在梦中，山崖下那张扭曲的脸依然不断浮现。

但总算，一切都结束了。

我终于摆脱了那个噩梦般的轮回。

调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