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么多,”罗寡妇脸色发白,强打起精神道,“我跟春生前天挖了三四十斤,嫂子就拿三十斤好了。”
“那怎么能成?这两天能挖这么多木薯,多亏了你跟春生,咱出多少力就分多少东西,公平公正。”顾洲远摇摇头道。
罗寡妇直摆手,“这东西的处理方法只有你知道,你能带着嫂子,让我们娘俩有口吃的,嫂子已经很感激你了,帮你家干点活是应该的,嫂子怎么可能还要分木薯?”
“嫂子你就别客气了,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你要是不听我的分配,那以后挖木薯,我可不敢再叫上你了。”
顾洲远敛去笑容,正色道。
“啊?你是说以后挖木薯,还会带上我们?”罗寡妇不可置信道。
“是啊,怎么?嫂子你想单干?”顾洲远一脸诧异。
“没有没有!”罗寡妇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岔了,天知道刚刚她有多紧张。
罗寡妇这边刚把心落在肚子里,转念又担心起山上泡着水里的木薯。
担心沉到深水区了,担心被人偷走了,担心被鱼给吃了。
顾洲远瞧出她的心思,他胡乱喝了一碗菜糊糊,就要跟罗寡妇上山。
走出去没几步,他又返回家里,拉上大姐顾招娣一起。
罗寡妇今年才21岁,带个这么个年轻妇人到山上钻小树林,他怕明天他俩就会上村里的头版头条。
叫上顾招娣,四人一起到了水潭那里。
看到昨天的木薯还好好的躺在水里,罗寡妇跟顾招娣都放下心来。
“这下安心了吧?”顾洲远笑道。
不经意间他瞟了一眼潭水,突然发现绿幽幽的深水区,好像飘着一条鱼!
罗寡妇几人也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一条大鱼!”春生指着水面喊道。
“这鱼怎么死了?”顾招娣奇怪道。
“没死,你看鱼鳍还在动呢。”罗寡妇看得仔细。
顾洲远手搭凉棚,凝神细看了一会儿,“是条草鱼,估计是啃了木薯,吃醉了。”
顾洲远下水把鱼捞起来,他试了一下水温,打消了这个念头。
五月的天气还说不上有多热,这深潭里的水更是冷得刺骨。
以现如今顾洲远的身体素质,下水一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有罗寡妇她们在场,浑身湿漉漉的总有些不太好。
几人正苦恼间,那醉鱼肚皮朝上,慢慢悠悠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