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胸口和腰间都有剑伤,最严重的一处是肩胛骨下的贯穿伤,深可见骨,伤口估摸着已经有两三日了,都开始化脓了还在往外渗血。
沈芫不敢想这若是夏日再遇上暴雨,这男子还能不能坚持到自己来救他。
她将嚼碎的鹤血花敷在男子的伤口上,用力地拍了拍,以便这药更好渗入皮肉。
男子痛得浑身颤了颤,却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倒是个能忍的!
沈芫在心中默默嘀咕,再抬头去看,那伤口处的血竟肉眼可见的止住了。这鹤血花当真是奇药!
沈芫没再犹豫,将剩下的花蕊一股脑塞进男子嘴里,男子像是知道这花的作用,并没有挣扎,他乖乖将嘴里的花蕊咽了下去,然后抬眸看向沈芫。
沈芫道:“这鹤血花既能止血也能补血,你今天真是运气好,遇见我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男子没有说话。
沈芫垂眸看向他腰间的金牌,然后伸手将那牌子摘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端详。
这块牌子不仅是纯金打造的,上面的雕刻还非常精细,应当出自大师之手。
只是这块牌子像是被什么利器拦腰砍断,只剩下半截,上面刻了一个“凌”字。
沈芫掂着这块腰牌细细看了好半天,然后没有任何犹豫地塞进了自己口袋里里。
躺在树上的男子这才有了反应,她猛地掀开眼帘,震惊地盯着沈芫,竟……竟都给他拿走了?
不……不找零吗?
沈芫拍了拍胸口,朝男子笑了笑:“诊金我收下了!”
男子无言。
沈芫又把自己腰间的水囊取下,问道:“你要不要喝点水?你在这崖底挂的应该有两三日了吧?滴水未进,人会昏厥,你先喝点水吧!”
男子没说话,但却微微张开唇,明显是想要喝水。
沈芫也没介意,往前倾了倾身子凑近男子,把水囊递到男子唇边。喂过水后,沈芫又给男子分了一点干粮。
但因为男子还保持着躺在树上的姿势,并没有吃几口饼子,沈芫也没多喂。
天渐渐黑了下来,沈芫有些筋疲力尽,她看着距离自己甚远的崖顶,决定先在这里将就一晚上,明早攒足力气了再带着鹤血花爬上去。
好在这棵老松树旁还有一块大石头,沈芫的半个身子趴在石头上,腰间系着皮绳,倒也安心。
今日赶了一天的路,又在山谷里爬来爬去,沈芫一歇下来就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