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无色无味的液体，当着唐卿的面，给唐岁宁喂下去。

“呕！”

唐岁宁身体软绵无力地跪倒在地上，捂着喉咙口，伤痕累累的手渗出血珠，她上血色褪尽，一只手死死地抠着地砖。

她很想吐，却只吐出了鲜红的血。

唐卿定定地看着不断呕血的姐姐，腿脚发软，下意识就要按铃，叫医生过来。

温梨摁住她的手。

示意她别轻举妄动。

唐卿呆愣愣地看着仍旧在不断吐血的唐岁宁，身体一寸一寸发凉。

她抓着温梨的胳膊，逐渐绷不住情绪，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我是个没用的人。”

她斗不过唐烁。

也救不了姐姐。

温梨拍拍唐卿的肩膀，贴心地送上安慰。

“往好处想想，正是因为你斗不过唐烁，所以他才能一直摆出好哥哥的样子，给你买买买，对外立着宠妹狂魔人设。”

“你要是也能对付得了他的话，也许躺在这里的人，就不仅仅是你姐姐了，到时候你们两姐妹双双躺医院，刺激不刺激？”

唐卿：“……”

安慰的很好。

下次不要再安慰了。

“呕——”

唐岁宁五官紧紧拧在一起，一张脸上血色褪尽，几缕散落的发发丝，黏答答地贴在脖子上。

她似乎又吐不尽的鲜血，指甲几乎要抠断，唐卿心疼地蹲在地上，拿湿巾帮她擦干嘴角的血。

“温大师，我……我就这么看着吗？”

唐卿双手无力，一种颓丧感从脚底窜了出来，扩散在四肢百骸，她怔愣的看着温梨，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第几次觉得自己没用。

姐姐在她面前吐血，但她毫无办法。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还有一丝丝诡异的腐臭味，唐岁宁吐到脱力，生生吐出来一团腐肉。

霎时间，一股下水道的死老鼠的味道窜了上来，弥漫在整个病房里。

唐岁宁身体无力的栽倒，似乎终于是用尽了力气，紧紧阖上了双眼。

唐卿被这股窜天的腐臭味刺激地连连干呕，却没去捂自己的嘴巴，而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唐岁宁，小心翼翼将她安置在床上。

她憋着气，从包里拿出一个口罩戴着，仍觉那股味道挥之不去，她望向地上那团诡异的腐肉，被刺激得一面身子发抖，一面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