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疏月惊呼,被烫伤的手背立马红肿一片。
裴青寂眸色一闪,他竟是也没想到这一举动会伤害到她。
心中愧疚,他压低了声音:“去用凉水冲冲。”
没时间再关心他,林疏月转头夺门而出。
奔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刺骨的凉水哗哗地流下来,激得她倏然泪如雨下。
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委屈过,哪怕是被他冷落、被他否认、成为替身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委屈。
林疏月不明白裴青寂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他可以去见阮嘉懿,可以当着她的面为阮嘉懿夹菜,而她就不可以去见宋砚修呢?
认真说起来,其实他才是那个朝三暮四之人吧?
他心里明明放不下白月光,为何又想霸道地占有她呢?
甚至,居然连抱抱的醋也会吃。
那天裴青寂说她“宁愿研究狗也不研究他”。
林疏月事后分析了许久,他的这些反常举动,如果不是心理变态,就只能用“吃醋”来解释。
所以今天她就直接了当地说了出来,还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会因此感到欢喜,欢喜她也开始尝试读懂他。
却没想到他又会莫名地大发雷霆
手已经被冻到麻木,林疏月关上水龙头,轻轻碰了碰受伤处。
“嘶”依然是针扎一般的疼痛,看来这次烫得不轻。
凉水冲洗已经无济于事,林疏月想要翻找出烫伤膏。
“咚!”她还未来得及转身,卧室里就传来一声巨响,听起来似乎是肉体坠落到地上的声音。
她拔腿就赶到卧室,入目而来的,是摔倒在了浴室里的裴青寂,他的手上,还拿着从柜子里找到的烫伤膏。
林疏月尝试呼唤他,他却不省人事,眉间因痛苦而紧锁,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滑落。
她果断起身打通急救电话,又通知了韩政。
眼见无法将裴青寂扶到床上,她便扯来床上的被子,给他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则托住他的上半身,跪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在这个无人打扰的静谧时刻,林疏月第一次仔细端详起了眼前的男人。
他眉骨深陷,鼻梁高挺,薄唇微张着,肤色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泛出毫无血色的苍白。
相比于他平日的冷峻,现在的裴青寂,有一种让人怜惜的破碎感。
她盯着他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