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就剩下那几具尸体。
两人回到大帐,个个雷打不动睡得个死猪一样,苏皖皖蹲下用手蘸了点酒尝尝,不出所料:“下药了。”
苏皖皖还在后面帮忙叫人,温硕筠率先绕到柳慕白跟前,一身酒气。
他无奈嫌弃地踢了两脚。
柳慕白像虫子扭着身子,一只手停留在空中:“喝!接着喝!”睁开眼后赶紧抹嘴站起,蹙眉道:“这怎么回事?”
“还不明显吗?”他转身摇醒其他的人,“你们都被下药了。”
温硕筠让他们收拾收拾,天快亮就出发。
……
一路上苏皖皖的眼睛就没歇下来过,蓝天白云,漫山遍野,青山绿水,浮岚暖翠,奇花异草,山明水秀……
苏皖皖伸手指给温硕筠看:“哇——快看!是狐狸!”
她欢喜得趴在窗口一路观望,听鸟语,吸花香,路过山间溪流饮得一口清幽,在车里待腻了就让温硕筠调匹马给她骑。
温硕筠侧过脸,余光里她喜出望外地趴在窗边,脸上挂着无比灿烂的笑容,仿佛冬日暖阳,只要靠近一点什么烦恼都即刻烟消云散。
他不知不觉也跟着笑,淡然一笑也不引人注意,回过眼仰头深吸一口气,沁人心脾。
像这样快乐嬉笑,游山玩水的日子一点也不比皇宫内的金银珠宝差。
如果他们只是寻常的富贵人家那该多好,当个游客踏遍锦绣山河。
一句来报打破这种幻想。
“殿下,前面不远就是清支县。”
“走。”
他们加快速度,还未进县门便勒马停驻,随行的人微张着嘴巴,迎面吹了一阵风让他们都捂住了鼻子,腐烂的朽木味、潮湿的发霉味、夹杂在空气的伤病味……瓦片碎的碎,吹跑的吹跑,百姓坐在湿哒哒的草席上倚着柱子休息……
一山之隔,竟是两幅光景。温硕筠,苏皖皖,柳慕白等人不禁红了眼。
百姓眼里充满疲惫、哀伤和绝望,渴望带他们逃离水深火热,但他们已经饿得没有什么力气诉苦,而目光却随着他们一起向里。
县令府。
县令一身粗衣麻布裤腿卷得一长一短,细看上面还沾着泥点子,他自己好像完全没注意到。
县令笑着连忙地出来迎接:“韦德恭迎大人!”
“韦大人不必多礼。”温硕筠扶着他起来,他的手格外粗糙,是长期耕作的结果。